沒有讓他們等太久,菜很快就被端了上來。
“你嚐嚐,廚師是我的一個師伯,我的廚藝還是和他學的。”薑長宇點的菜有特色的蝦,魚,煎的正好的鵝肝,份量不多的海鮮炒飯也很好吃。
他沒有讓奚依兒點餐,廚師端上來的菜品卻恰好都是奚依兒喜歡吃的,沒有一樣踩雷。
“你師伯的手藝,比你更好一些。”奚依兒彎著眼眸,嗓音帶著些俏皮。
薑長宇靜靜看著她,一雙丹鳳眸眉目纏綿,眼睫纖長,“嗯,我學藝不精。”
他的情緒像是有一瞬的低落,卻又很快調整好,“下次,我學的更好些,再做給你嚐一嚐。”
奚依兒斂著眸,沒應,隻是輕輕抿了下淺粉色的飲品,淡淡的櫻桃粉盈在濕潤的唇瓣。
薑長宇的視線顫了下,這一刻也莫名的有些渴。他在桌子上找了下水,卻意識到自己並沒有點飲品,他下意識舔了下唇角,垂下眸。
“你想喝這個嗎?”奚依兒似乎辨錯了他的神情,清澈的眼眸落在他的身上,讓薑長宇喉結顫動,乾渴像是更盛了些。
他的目光落在女生的杯子上,似乎能夠瞥見淺淺的唇印,“不。”
“再來一杯這個飲料,謝謝。”奚依兒已經叫來服務生,柔聲對她說道。
薑長宇看著服務生走出去,才知道自己誤會了。她並不是在問他,要不要喝她杯中的飲料,而是想要給他重新點一杯。
他怎麽會生出這樣的想法。
飲料端上來,薑長宇的耳尖卻攀上了比果汁更豔麗的淺粉。
“是覺得有些辣嗎?”奚依兒關切的問道。
“嗯?嗯。有一些。”薑長宇低下頭,唇不得章法的印在杯壁上。他的腦海裏不知為何又想起了少女印在杯沿上的淺淺吻痕,同樣的位置,仿佛他不是印在清冷的杯子上,而是印在那溫潤的吻痕之上。
吃過飯後,薑長宇帶著奚依兒去了他的古董小店。薑長宇之前在戀綜中不算說謊,他還真的經營了一家古董店。
薑長宇這次換了一輛車,純白色的車看起來低調了許多。他車開得很穩,並不炫技,是讓暈車的人也會覺得舒服許多的駕駛風格。
薑長宇的古董店沒什麽人,裝修的很典雅,門外的青銅鈴發出清脆的聲響,青銅的小魚相互碰撞,微微在空中遊曳。
古董店的明麵上擺放著一些看起來很神秘的器皿。有中式的傳統瓷器,也有帶著少數民族風格的奇怪物件,還有表麵寫著古老外文的龜殼、牛角,像是異.教.徒舉辦儀式的邪物。
“外麵這些玩意有些是真的,有些是假的,你猜猜看。”薑長宇走進這間古董店內時,身上的氣質便奇異與這家神秘古樸的店合為一體。仿佛他也與店內的這些陳設一般,是一件古舊的物品,等待著人來掃清他身上的塵埃,讀懂他的故事。
薑長宇靜靜看著她,心逐漸靜了下來。
從前,薑長宇的心思沒放在過男女之情上。他自幼上山,與師父、師伯、師叔祖一起學習術法。神降日前,他頂多給人看看風水,算算姻緣。
神降日後,師父,師叔祖作為夏國神秘力量的中流砥柱,在第一年就用性命為夏國守住了防線。
薑長宇學藝不精,故而活到今日。
“這個,是真的嗎。”奚依兒手中放著幾個古銅的硬幣。滿屋的東西這麽多,她偏偏挑了個最不起眼的。
薑長宇輕歎一聲,“是。這是我師父曾經用於卜算的銅幣。”
奚依兒眨著眼眸,想要將銅幣放下來。
薑長宇將指尖遞向少女的方向,他的手指很長,攤開手,掌心放在少女的指尖下,手指能夠將她完全包裹起來。
奚依兒鬆了手,銅幣便落在了薑長宇的手心,薑長宇捏著銅幣,草草算了一卦。
“卦象怎麽說。”
“師父的銅幣,我總是用不熟。”
奚依兒偏了偏頭,烏黑的眸子像是乾淨的小動物。
薑長宇看著她,“依兒小姐,想算什麽。”
奚依兒的眼睫顫了顫,“那便算一算,你與我下一次還能否相見。”
薑長宇握緊了指尖,硬幣壓在掌心之中,棱角硌在柔軟的肉上,淺淺的刺疼,“依兒小姐是想算你我的緣分。”
她沒有這麽說。
薑長宇攤開手,眼睫低垂,“卦象說,我與你有緣無分。”
男人嗓音喑啞,抬眸看向麵前的女子,“但我不信卦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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