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安從窗子旁邊轉過身來,他實在聽不下去了。
夏至怎麽會卑微到這個份兒上?
就這麽喜歡顧子熙。
幫著自己男人在這裏出謀劃策。
而顧子熙很明顯麵對這種事情連點兒腦子都不動。
“顧子熙,你既然沒碰過她,你怕什麽?”
“我當然害怕。
她肚子裏孩子的月份。
正好是發生在省城第一食品廠的時候,那會兒我也在廠裏培訓,如果硬賴到我身上,我真的找不出任何證據。”
顧子熙這會兒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他也知道這一次的事情,可是鬨大了。
“嗬嗬,你呀,還真是不動腦筋。”
周正安陰陽怪氣的冷嘲熱諷,讓顧子熙顧不上。
“周廠長,你別這樣,我知道這事兒是我做的不對,沒有往心裏想。
可是既然遇到,總得把這個事情解決,總不能她說什麽就什麽。”
“雖然那個時間段我還沒有到你們食品廠,但是按照廠裏交回來的資料。
我應該是沒有記錯,那段時間你們在培訓。
而按照你所說王秀梅的懷孕時間來說,那一段兒時間你的確在第一食品廠。
可是那一段兒時間你應該是沒有機會和王秀梅有什麽。
你忘了,你當時和夏至正在和外國專家鬥智鬥勇,白天黑夜的連軸轉,白天上課。
晚上還要和外國專家推杯換盞,把酒言歡,順便套情報。
哪一天不是忙到淩晨三四點?
第一食品廠那麽多的廠領導,技術人員都可以給你作證。
難不成你這麽有本事,忙完三四點睡四五個小時就得起來上課,還有時間去找王秀梅?
這麽好的人證,你居然都能忘了!
還我還真服了你,就你這樣還是個文化人。”
顧子熙一聽這話眉頭舒展,雙眼放光,不由的從床上坐起來。
就是頭還有點兒暈。
“我的媽呀,周廠長,你可真聰明,都怪我,怎麽到了關鍵時刻就掉鏈子?”
周正安扭過頭去,不屑的給了夏至一個白眼。
夏至被這一眼看的有點兒莫名其妙。
“你那是什麽眼神兒啊?
你說他就說他,你乾嘛這麽看我?
我又不是沒腦子。被騙的也不是我。”
“你倒是有腦子,你可倒好,這樣的人你也能和他做朋友,蠢成這個德行。
你的眼光也不怎麽樣。”
“哎,你可別侮辱人啊,我的眼光挺好的,如果我眼光不好,能和你做朋友嗎?
周廠長,你是貶低你自己呢,還是貶低我的眼光?”
“我現在很後悔和你做朋友。”
周正安負氣說道。
“你說你這個人真奇怪,最近怎麽奇奇怪怪的?
老是躲著我就不說了,一見麵就冷嘲熱諷。
你以前也不這樣啊。
你怎麽現在脾氣變得這麽怪?
你是不是談戀愛了,遇到喜歡的女孩子,還是失戀了?
這情緒受到打擊,你也別無差別攻擊,我又沒招你惹你。”
“我是失戀了。就是有些人完全就沒心。”
周正安扔下他倆,轉身大步離開了醫院。
夏至不由的愣了一下神兒。
失戀了!
周正安難道在自己不在的時候和生產隊的誰談戀愛了?
可是小劉給自己寫信的時候,沒提過周正安在隊裏和誰有什麽事情。
這麽大的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