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英擼起袖子就走了上來,她可是在村兒裏乾活兒,力氣大的很。
身板兒長得又高大,是典型的北方高大女子。
在力氣上占便宜,一向欺負人的事情都少不了她。
“夏至,早就看你不順眼,給你臉還不要臉,是不是敢欺負我們秀梅?”
“我早就想收拾你了,既然你自己這麽不講規矩,那我們就好好給你立立規矩。
在這個宿舍裏秀梅說啥就是啥,秀梅讓你乾啥就是啥。
你要是敢不聽,老娘就撕爛你的臉。”M..
張文英顯然把夏至當成平日裏被他們欺負的那些小姑娘。
主要是夏至這副長相太有欺騙性,長得白白淨淨,一看就是一個沒吃過什麽苦的知識女青年。
這也是招別人不喜歡的原因,大多數廠裏招工都是從農村招的。
這些女工一般都比較粗糙,看到這種白白淨淨的女青年特別招人恨。
夏至一路上跟他們也不算是合群主,要是夏至還沒來得及融入他們。
更是因為很多女工都是一個村兒的,先天優勢擺在那裏,外人融入的時候顯然還是有點兒難度。
夏至也沒想到自己一來了就遇到這個問題,不過宿舍裏一旦遇到這種宿舍霸淩。
如果第一次就被別人給嚇唬住,恐怕以後舉步維艱,整個宿舍裏都以欺負她為主。
倒是一個新鮮經驗,畢竟上輩子雖然她懦弱,但是好在上輩子還沒有遇到過這個事情。
“張文英同誌,你想乾什麽?居然還要在宿舍裏立規矩,你以為你是誰?地主老財!
還是以為王秀梅是誰?她說啥就是啥?”
“來來來,張文英同誌來,你過來動手,你要敢動我一下,我立刻就去找廠裏做主。
我倒要看一看是不是第一食品廠不管這種事,就任由你們欺負人。
到時候欺負同誌的名聲傳出去,我看看你們還有臉怎麽回去進食品廠工作。”
張文英一下子呆愣在當場,主要是夏日說的話都是他們擔憂的點子。
再不害怕,這裏也不是他們廠,這裏是第一食品廠。
第二就是張文英到底是村兒裏出生沒見過夏至這種知識女青年耍無賴的。
村兒裏的老娘們兒耍屋了,大家都是撒潑打滾兒。
可是這青年要是耍無賴的話,他們還真有點兒發怵。
主要是動了人家不知道後果是啥,雖然說有王秀梅的舅舅在那裏做後台,可是到底這不是村兒裏,也不是他們食品廠。
張文英不敢往前走了,站在原地捏著拳頭,有點兒躊躇不前。
王秀梅一見張文英這德行,不由得暗罵都是一群慫貨。
“夏至,你怎麽能這麽說呢?
咱們都是同事,而且要在一起工作很久,是你先把我的被褥扔到一邊兒的。
張文英也是為打抱不平,為我出頭。難道隻許你欺負別人,不許別人欺負你?”
你別說王秀梅除了有一個好舅舅之外,腦子還挺夠用,一張嘴就立刻把他們的局勢掰到了另外一頭。
“是啊,是你先欺負秀梅的,我隻是打抱不平。”
張文英現在才反應過來,急忙這麽說。
夏至慢悠悠的繼續整理自己的床鋪,然後說道。
“誰欺負誰心裏有數,要不然咱們一會兒掰扯掰扯。
反正剛剛送咱們來的主任還沒走遠,要不然咱們回去問問。
主任可是親眼看見我把被褥放在哪個床鋪,到底是誰欺負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