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敢和我頂嘴,反了你,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爹是誰?”
小丫頭叉著腰,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
“我不知道你是誰,不過我知道你爹是誰,你爹不就是生產隊長嗎?去,把你爹叫來看看你爹敢不敢這麽跟我說話。”
夏至可不慣著這樣的小丫頭,她又不是在這個生產隊生活,也沒有在生產隊長手底下討口飯吃,沒必要看別人臉色。
一個端著鐵飯碗的人,要是連這個都怕,那這輩子不用做人。
果不其然,這話把眼前的小丫頭給弄蒙了,她第一次見過這麽硬氣的知青。
“好好,你不服氣是不是?你居然敢跟我爹叫板好,我這就出去叫我哥。”
“你們都別洗碗,今天這個洗碗的活兒全都交給她,我就不信了還收拾不了你一個女知青。”
小丫頭惡狠狠的對著屋裏的其他三個人說道,轉身就走出了門。
顯然是去搖人。
其他三個人麵麵相覷,這事兒該怎麽辦?
乾活兒肯定要得罪這丫頭,不乾活兒好像對付夏至也不合適。
剛才夏至對他們不錯,不管是吃飯還是乾活兒上麵沒有苛待他們,甚至比他們想象中好的多。
顧母聽完這話心裏隱隱著急,誰不知道生產隊長家不能說是在這裏一手遮天,可是村裏人都向著生產隊長。
都巴結生產隊長,落井下石的事情沒少乾。
這丫頭這麽對夏至,肯定會找人來,雖然夏至不在這個村兒裏,但是很明顯肯定要吃虧。
有些村子民風彪悍,村裏人活像是生活在封閉的封建社會。
到時生產隊長帶著人來了,夏至肯定要吃虧。
有些焦急的走上前去低聲說道,
“夏至,你趕緊走。
這會兒無論如何想什麽辦法也趕緊走,在這裏不能呆了,生產隊長要真的帶著他幾個兒子來,你沒好果子吃。”
“你快走呀!”
顧母有些著急,伸手去扯夏至。
“你覺得靠一雙腳能走出村兒嗎?”
夏至輕輕的推開了顧母,他們倆可沒有任何關係。
她也不想連累顧母,當然她也沒覺得生產隊長會對她怎麽樣。
不看僧麵看佛麵,看在高二叔和高二嬸兒的麵兒上,生產隊長都不會對自己動手。
顧母聽了這話卻麵色大變。
“到了這個時候,你能不能別跟媽耍小孩子脾氣?
我隻是希望你平平安安,你現在趕緊走,我拖住他們。
我和你爸這輩子雖然沒有養過你一天,可是我們仍然希望你好。記住無論到了什麽時候,你都別承認和我們之間的關係。”
顧母用力的把夏至推到了門外。
“你趕緊走,出了村兒往左邊的小路走,別走大路,大路趕著馬車,開著拖拉機都能追上。
從小路走翻山走出去。走到大路上你就能走回去。”
顧母看到女兒站在門口居然一動不動,立刻急了,
“你還站著乾什麽?趕緊走呀。你不要命了。”
旁邊的兩個人一見這樣立刻急了,顧母如果把夏至放走。
那他們怎麽能夠應付生產隊長和生產隊長媳婦兒的怒火,到時候他們就成了替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