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一聽到外麵有人吵架,立刻就像是看大戲一樣,所有人不約而同的出門。
而且彼此眼神交會。
那種不言而喻的心領神會,大家彼此笑一笑,急急忙忙的圍到跟前,誰都明白,終於算是今天晚上不悶的慌。
就這一嗓子,幾乎把宿舍區裡所有人都喊了過來。
顧兆林被眾人圍觀之下,臉一下子就漲紅了。
“夏至,你這是乾什麼?你把這麼多人吼來乾什麼?”
夏至表情平靜的走出房門,一步一步朝前走。
站在她麵前的顧兆林,一步一步往後退。
夏至那渾身的氣勢硬是把顧兆林逼得倒退了好多步。
“來啊,大家正好可以做個見證,你說憑什麼你一個新來的男知青跑到這裡居然大言不慚,讓我給你做飯?”
這一句話把這麼多的圍觀群眾都給逗樂了,不少人哈哈大笑起來。
“哎呀媽呀,新來的男知青咋這麼不要臉呀?”
“跑來讓人家女同誌給他做飯吃,他以為他是誰呀?”
“我也是說怎麼這麼大的臉?”
顧兆林被大家議論紛紛的語語言滴得臉上通紅,不由得大聲嗬斥道。
“我是你哥,我是你親哥,我讓你給我做頓飯,怎麼了?
我就是吃你兩頓飯,有什麼問題,你們看什麼看?
你們不用在那裡竊竊私語,好像我做了什麼不應該是事情一樣,她是我妹妹,我吃她兩頓飯怎麼了?”
其他人聽完這話不由得樂了,尤其是李雪梅。
李組長剛才就聽到這是夏至的聲音,一響就知道估計是小姑娘遇到了什麼事情。
李雪梅今天和夏至相談甚歡,甚至覺得像這個女知青不容易。
從城裡那樣的地方來到這裡一點兒都不嬌氣,乾活兒利索,而且有條有理。
甚至比她這個常年在雞場裡工作的工作人員還更加賣力。
這孩子身上沒有什麼嬌氣的壞脾氣,反倒像是他們本地的村裡人一樣,吃苦耐勞。
隻要不是那種嬌裡嬌氣的作精,一般來說他們村裡人絕對不排外。
這會兒自然是要護著夏至,聽到顧兆林說的這話,立刻站了出來。
“”喂,小同誌,你彆在那裡一張嘴就胡說八道,被人家女知青揭穿了你的那點齷齪心思,結果你還往人家身上扣帽子。
你姓啥?她姓啥?你倆怎麼可能是一家子?你給我說出個道理來。”
顧兆林聽了這話,臉一下子就黑了下來,又羞又愧。
主要是當初夏至沒有改了姓兒,還不就是因為他們家遭了罪。
這會兒要是說出這個原因,估計其他人會用有色眼鏡看待自己。
“夏至,你來說,你跟大家說,你到底是不是我親妹妹?”
現在唯一能倚仗的就是夏至自己承認,這樣可以打消所有人的閒言碎語。
顧兆林期待的望著夏至,他就不相信夏至不想認自己這個哥哥。
夏至當初回到這個家裡,那些心思彆以為自己看不出來,不就是想當一個城裡人!
夏至看到大家,義正言辭的站出來說道。
“抱歉各位,打擾大家了,主要是這位顧同誌死氣白咧的上門兒來,非逼著我給他做飯,還讓我給他打掃衛生,收拾宿舍。
我姓夏,叫夏至,他姓顧,叫顧兆林,他的親妹妹叫顧寒。
我們倆可是八竿子打不著。”
顧兆林愣在當場,他清楚地記著夏至當初見到他們的時候,多麼渴望得到他們的認可。
可是這會兒夏至居然和他們撇清了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