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難怪上輩子的自己當見到自己的親生父母和家人的時候,是太渴望得到他們的認可,太希望得到他們的疼愛。
畢竟在養父母這裡從來沒有得到過任何關愛。
麵對顧家的人,她這個女兒該有多麼的心生向往,對待顧家的所有親人都是一副委屈求全的態度。
小心翼翼的討好,謹慎的相處,生怕他們不喜歡自己。
可是上輩子就見過一次麵,在一起相處的時間加起來也不過三天。
然後顧家就敗落,緊接著她和顧寒就回到了養父養母家。
而那三天的時間,大哥和三哥一直在外地,根本沒有回來,而唯一在家裡的這位二哥顧兆林對待自己那是各種看不順眼。
極力的維護顧寒,生怕這個跟他一起長大的妹妹受任何委屈,對自己疾言厲色。
而自己的親生父母雖然沒有明擺著偏向顧寒,可惜他們給出的唯一態度就是不說不維護。
似乎這是一種公平,他們的心理公平了,可是她這個剛剛回家三天的小可憐,對於這種公平自然是感到心寒。
上輩子的後來她和顧家的交集僅限於她找的顧家去顧家人把她拒之門外,已經算是徹底和顧家沒有關係。
可是沒想到這一輩子不光接到了顧母寫來要求自己維護顧寒的信,還能在這個地方遇到了這個所謂的二哥。
顧兆林難道還以為自己是那個小心翼翼的討好巴結他們的夏至嗎?
夏至甩了門,關好回屋繼續吃飯。
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顧兆林坐在這走風漏氣的房間裡,一時之間心裡怒氣更盛。
他本來以為剛才自己發完脾氣之後,夏至肯定和以前一樣,小心翼翼地跑過來忙前忙後,幫自己打掃衛生,收拾房間。
可倒好,這個女人現在翅膀硬了,見到自己發脾氣,居然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不光關了門。
從剛才到現在,搭理都不搭理自己一下。
顧兆林一個人坐在那裡生悶氣,可是跟他一塊兒來的高豔斌就不樂意了。
倆人都是從一個地方來的,說白了都是城裡的乾部子弟,不過是家裡遭了難。
自己好歹還找人家借了點兒東西,開始打掃衛生,這位可倒好坐在那裡跟大爺似的,翹著二郎腿。
不由的掉下了臉子說道。
“小顧,咱們倆一塊兒住宿舍,這宿舍可不是我一個人住,好歹你也得動動手,打掃衛生。”
顧兆林一聽這話,臉一下子就漲紅了。
“我肯定會打掃,我怎麼可能不打掃呢?”
狼狽的站起身出去找東西,引的高豔斌冷哼了一聲。
結果高豔斌把屋子裡都已經掃完,擦完了也沒有看到顧兆林。
探出頭去,才看到顧兆林居然跟隔壁的兩個女知青在那裡說話。
三個人一副相談甚歡的模樣,看那個樣子,顧兆林根本就沒打算進來幫忙。
高豔斌也是乾部家庭出身,對於顧兆林本來還是覺得他們是一路人。
兩個人都是下鄉插隊的知青,他們已經在這裡待了一年多,隊裡乾農活風吹日曬的,實在有點兒受不了。
這一次是碰到了高豔斌的一個叔叔,正好在這邊的農場,算是一個小領導。
所以才想辦法把高豔斌調到了這邊的養雞場。
高豔斌不知道顧兆林使了什麼手段,反正兩個人在路上碰到的時候,本來還覺得兩個人也算是朋友。
來了之後還能互相幫助,可是這一路上走來高豔斌簡直覺得眼前的這個顧兆林在自己心目當中幻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