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拿兩個飯盒到食堂去打飯吧。把咱倆的飯打過來。”
薑一凡答應一聲就去翻飯盒兒。
王國祥和劉建安一聽這話,傻子都能知道人家這是給他們打的,急忙說道。
“周隊長,咱們還是有事兒說事兒吧,我們不能吃你們的飯。”
“事兒咱們肯定是要說的,飯也得吃,既然到了這裡了,吃我一頓飯算啥,難不成我這個隊長連頓飯也管不起?”
周正安一般不和人彎彎繞繞,有啥都直說,薑一凡拿著飯盒就走了。
兩人隻好把杯子裡剩下的白糖水喝掉,不然剩這麼半杯是浪費。
喝完了之後還自己主動去倒了點兒開水,把這杯子涮一涮,再怎麼樣,這裡麵也有糖。
周正安看他們表情比剛才好多了,才開口把自己想要做什麼的計劃說了一遍。
王國祥一聽這話眼睛亮了,他就是搞這種畜牧專業的,對於養鴨養鵝有一些心得,本來以為來到了這裡,恐怕隻能是一輩子和土地打交道。
而且他觀察過這裡大西北這裡養鴨養鵝的還真不多,尤其是他們這地方,他發現不少老鄉家裡甚至養雞的都少。
主要是就算是有用武之地,他也不敢亂來,這年頭兒槍打出頭鳥,他要是把自己的所學發揮出來,搞不好還會被扣上什麼大帽子。
現在已經活的這麼艱難,再被扣上個帽子活的就更難。
“王國祥,我知道你以前是學畜牧專業的這一件事你有什麼看法?”
王國祥急忙搖搖頭,
“周隊長,我那就是書本上學的用到實處可不行。俗話說就是紙上談兵,實際作用我是一點兒都不會。”
劉建安也急忙說道,
“是啊,周隊長我倆就是讀死書的。實踐經驗一點兒都沒有,這個事情我們還真幫不上忙。”
周正安一聽這話就知道這言不由衷,人家這是推卸責任,不想承擔這麼重要的責任。
“下放到這裡就是我們隊上的人,如果你們能在咱們鴨場,鵝場儘一份力的話,雖然名義上你們不能算鴨場鵝廠的正式職工,但是我可以給你們按照鴨廠鵝廠的正式職工待遇享受所有的補貼福利。
比如鴨廠鵝廠算是正式工,每個月都可以開工資。
三十多塊錢的工資,還有糧票,最重要的是還可以讓你們吃食堂,咱們鵝廠蓋起來之後還會有宿舍。
如果是技術人員的話,是有權利住到宿舍的。”
周正安拋出誘餌。
王國祥和劉建安兩人對視一眼,依然把頭搖得和不楞鼓一樣。
“隊長,我們真不會。但凡我們會,我們肯定會給隊上出一份力。”
周正安算是看出來了,這倆人顯然是害怕,所以堅決不承認。
薑一凡打回來飯,讓兩個人吃了飯,薑一凡把人送回去。
哪怕薑一凡在路上旁敲側擊,各種的勸說,可是兩人咬死了他們,沒有那個本事,什麼都不會。
周正安和薑一凡坐在辦公室裡,兩個人對著歎氣,這也沒辦法,現在下放人員,誰敢當出頭鳥。
一個被舉報下場會很慘的,所以大多數人都是夾著尾巴做人。
也難怪這兩個人都不敢漏口風。
“老周這倆人咬死了,不承認人家會技術這怎麼辦?咱們鴨場鵝廠現在還毫無頭緒,難道就這麼讓給其他大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