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底下的人要是看到這個時候的周隊長,估計會以為他們隊長被人換了。
夏至又羞又氣,可是偏偏沒有辦法,這兩個人怎麼都這麼說話,拿自己開玩笑很有意思嗎?
到天黑的時候,劉芝燕才回來。
看到夏至正在炕上剪布料。
仔細瞅了一眼,“小夏,周隊長走了?”
這布料還是上一次他們從王主任那裡買的那一批殘次品。
不過這個顏色略微鮮亮一點兒,不是常見的那種黑藍色。
“早就走了。”
劉芝燕不懷好意的湊了過來,用胳膊肘捅了捅夏至。
“你和周隊長咋回事兒啊?
你們倆都親上了,還不趕緊領證兒啊。
不然的話時間久了容易出事兒,這乾柴烈火的看的我都有點兒不好意思。”
“誰親上了?我那是不小心絆了一跤,差一點兒摔倒才弄成那個樣子。那個叫誤會。”
夏至沒好氣的說道,劉芝燕比其他的女孩子更開朗活潑,所以經常跟她在言語之間探討的話題也比較百無禁忌。
“行,行行,你說誤會,那就是誤會,我就問你,你和周隊長咋樣?
就算是誤會也已經親了,總不能不負責任吧?
周隊長要是不負責任,那我可得找他好好說道說道。”
劉芝燕倒是對於夏至和周隊長樂見其成。
本來就郎才女貌,再加上夏至和周隊長之間的那份默契,讓她都有點兒羨慕。
這倆人要是不成夫妻,其實蠻可惜的,雖然說周隊長可能一輩子得留在這裡,但是夏至跟劉芝燕說過家庭出身。
反正夏至那個城裡的家也沒打算回去,既然夏至準備一輩子待在這裡,和周隊長在一起未嘗不是很好的歸宿。
周隊長那個人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人。
當然就是性格方麵的確是有點兒冷硬。
這種男人要是劉芝燕肯定不嫁,雖然長得好看,但是和冰塊兒一樣,兩口子過日子連個熱乎氣兒都沒有,那哪能行。
可是好在夏至這個人好像不在乎這個,夏至有時候冷起來也好不到哪兒去。
兩人放在一塊兒還倒真合適。
“我準備做一件女士的羽絨服。你去幫我從那個袋子裡挑一些好的羽絨出來。
這裡可以收腰,做出來的話,能到大腿這裡,到了冬天的時候就不至於那麼冷,上麵還有風帽。”
夏至精準的拿捏了劉芝燕同誌的興趣愛好,果然一聽說做衣服,劉芝燕顯然就來了精神。
徹底把剛才那個話題拋出腦後,夏至不漏口風,是因為在他們沒有領結婚證以前。
這種事情說出去,萬一有什麼變故,對自己,對周正安都沒什麼好處。
做人還是應該謹慎一點兒,口風緊一點兒。
果然劉芝燕蹭的就往牆角的麻袋跑去。
“你做羽絨服啊?
給我也做一件吧。
那天我看你給王主任的那件男士的羽絨服做的可真好看,連我都有點愛不釋手。
夏至你得給我做一件,咱倆好歹睡一個床,都睡了這麼久。
你也不能太薄情寡義。”
“本來這一件就是給你做的,你要是再這麼嘮嘮叨叨,我就會改主意。”
“彆改,彆改,我再也不嘮叨,我們夏至是世界上最好的小夏。”
“也算我們沒白睡了一場。”
夏至翻了個白眼兒,誰要是不知道的情況下聽到這話,還不得給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