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夏至有經驗,這裡可不是磚瓦房。
這種房子的堅硬度是絕對不可同日而語,要想大家舒舒服服住,就得受這個苦。
劉海東一聽心裡明白過來,的確大家都知道地窩子上麵其實就是鋪了兩層草席,草席上麵再加了曬乾的稻草,然後上麵再糊了土。
看起來好像結實,但是實際上他們心裡清楚這種雪壓的時間長了,裡麵已經有些腐朽的草席的很容易斷裂。
急忙回去加了一條圍巾和帽子,這天氣太冷了,第一場雪下來,雖然這會兒感覺沒有多冷。
但是實際上周圍溫度早就已經降到了零下二十幾度。
其他的男知青,女知青都被夏至給喊了出來。
馮喜柱有些罵罵咧咧,自從夏至回來那一次鬨翻了之後,趙紅是真的和他斷了關係,兩人已經不是男女對象。
他幾次去找趙紅和好,可是趙紅都非常堅持。
後來他打聽了是因為趙紅他們幾個女知青聚在一塊兒,據說夏至說男人對女人動手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無數次。
對著夏至一個外人都敢動手,更彆說對著自己媳婦兒。
趙紅本來就對馮喜柱有意見,這回一聽這話更不樂意和他複和。
馮喜柱心裡對夏至已經有了怨恨。
可是架不住整個知青點兒,現在風氣變了,八個女知青人家擰成了一團兒。
再加上劉海東和劉前進,他們又拉攏了七八個男知青和夏至他們也玩兒的挺好。
十幾個人的大團體和他們十幾個人的小團體幾乎是不相上下。
縫洗住這邊兒實際上十幾個人,有五六個人一直保持中立。
人家既不向著夏至,也不向著他們,反正人家自己過自己的小日子。
剩下他們隻有七八個人對那些人不滿。
可是到底力量懸殊,所以彼此之間保持著一種微妙的平衡。
可是馮喜柱對於夏至那是懷恨在心。
覺得是夏至害得自己對象沒了。
這會兒一聽夏至喊大家出來鏟雪,立刻罵道。
“夏至,你彆真拿你自己當回事兒,你又不是隊長,隊長都沒來喊咱們掃雪,輪得著你在這裡指手畫腳?
我告訴你,老子還真就不產雪,你能把我怎麼樣?”
“馮喜柱不鏟雪,地窩子容易塌。鏟雪不是為了我一個人,是為了你們每一個人。”
夏至覺得有的人的腦子就是如此清奇,也不知道是跟自己賭氣,還是跟地窩子賭氣。
當然有一些出身男方的男知青還真的不了解這一點,對於下雪之後會發生的災情,他們是一點兒心理準備都沒有。
“我告訴你,夏至彆在這裡冠冕堂皇的說著是為了我們每一個人。
用不著你為了我好,老子就喜歡住在這地窩子裡,老子就不喜歡乾活兒,你能拿我怎麼樣?
得得得,你們都彆在這裡跟我在這裡嘮叨,老子就喜歡在裡麵睡大覺,你們願意乾活兒,你自己乾。”
有了馮喜柱開頭那七八個和他一向玩的很好的男知青,立刻也罵罵咧咧的轉身往回走。
“真是的,好不容易休息下來,也不讓我們好好睡一覺。”
“有毛病。”
“還壓塌房子,有她說的那麼誇張嗎?”
“好像這房子是紙糊的,就算真塌了,隊裡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