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安幫完忙正準備走,剛走出地窩子,就看到不少人圍在了夏至他們地窩子外麵。
看到周正安有人衝了上來。
“周隊長,你得一視同仁,怎麼能來了就這麼偏心,光管女同誌也不管我們。”
“周同誌,我們也是女同誌,憑啥你隻幫夏誌他們不管我們幾個人?你這也太厚此薄彼呀!”
不少人議論紛紛,誰看到那席子不眼紅啊!
聽說外麵有狼,他們自然不敢去蘆葦蕩,也不敢在外麵待著。
可是在地窩子裡貓著。
土台子上光鋪了一層稻草,就這麼把被子放上去,他們也不甘心。
不用想都能知道,睡在上麵肯定又潮又濕,再加上火炕沒有燒起來。
想也知道晚上會是什麼滋味兒。
所以不少人都把主意打在了席子上麵。
周正安一聽這話,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當然這不是一個嘲諷的笑容,而是一個非常坦然的笑容。
“想要席子呀,那也行,你們去蘆葦蕩,去割蘆葦,我教你們現編。”
周正安就看不慣這些人,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在城裡他們是知識青年,可是在這裡他們和所有人一樣,必須適應這裡的環境,沒人慣著你。
尤其周正安他們這種出身經受過特殊訓練的人。
對於艱苦的環境一向能夠忍耐。
他們不會給自己搞特殊,但是彆人想要道德綁架他們也絕對不可能。
眾人一聽,立刻嘩然。
“周隊長,這不合適吧?”
“咋不合適?”
“為啥夏至還有劉芝燕,劉前進他們,你就送給他們兩張席子,到了我們的時候就讓我們現編。”
“這也太區彆對待。”
有人小聲的嘟囔。
“這兩個席子也是我帶著人現編的,夏至同誌是我的朋友。
劉芝燕,劉前進也是我朋友。
所以我特意幫他們編了四個小時,才編了一張席子。
你們要是想要,沒啥問題,我教你們編。
反正材料都是現成的,這有啥?
我都不認識你們,咱們沒交情,憑啥白幫你們編席子?”
這些知識青年顯然沒有想到有人會這麼直截了當把話挑明在這裡,臉一下子就紅。
“周隊長,你要這麼說就不合適了,我們大家都是你的同誌。咱們應該團結一心在這裡為祖國建設做出貢獻。
我們也是來為祖國做建設的,你怎麼能用這種態度對待我們?”
“再說了我們又不會編席子。”
“明明你和那兩個同誌都會編席的,幫我們編兩張席子,這麼一點小事也不願意幫我們,就有點兒過分。”
“您可是咱們六大隊的大隊長,這麼做的話,難道不怕寒了我們大家的心嗎?”
“嗬嗬,在咱們這農墾區所有人都得憑自己的勞動有所得,想白占彆人便宜,想白白不勞而獲,那是絕對沒可能。
你們是來給祖國做建設,不是來給我奉獻青春的。
所以自己照顧好自己,這是起碼的規則,這裡我不是你們爹,也不是你們媽。
沒那個權利和義務來照顧你們,我隻負責管理你們。”
眾人被周正安這番話說的居然啞口無言。
“周隊長,難道你就是這麼對待我們知識青年的?我們是來為邊疆做建設的,沒想到你們居然用這種態度對待我們。我們不留在這裡了,我們要回家。”
“對,我們要回家。”
不少人紛紛開始鬨騰。
主要不是因為一張席子,主要是他們真的想回家,誰受得了住在這地窩子裡。
就在這時看到周正安朝著天放了一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