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轟隆隆作響,這麼大的動靜,很快就傳進了無極宗其他人的耳朵裡。</P>
宗主的住所距離宴會場還有些距離,小童們聽著宗主屋內的巨大響動,一方麵擔心裡麵發生了意外,一方麵又早早被宗主勒令過不許隨意闖入,所以焦急不已。</P>
他們不知道,此刻的密室內,江灼雪正在拿回自己的一身鱗片。</P>
龍鱗製成的戰甲在接觸到主人的瞬間,就儘數從戰甲上掙脫了出來。無數片龍鱗密密麻麻地飛舞起來,形成一道龍的虛影,圍著江中學旋轉飛舞,最終齊齊融入了他那身黑色的衣裳裡。</P>
沒人看見那身黑衣之下,片片龍鱗貼在了江灼雪的皮肉上,好似離家許久的遊子,終於回到了家鄉。</P>
等最後一片龍鱗也被吸納進體內後,江灼雪才緩緩吐出一口濁氣。先前他沒了鱗片,便是失去了一層鎧甲,與人爭鬥都更容易受傷一些。</P>
而今他的鱗片終於回來了,江灼雪感受著這被庇護的滋味,還有那又恢複了些的力量,深感這種事以後還是多來幾次的好。</P>
大約這件黑鱗戰甲對於吳宗主還是很重要的,戰甲一消失,整個密室就震蕩了起來。</P>
宴席上,桑瓔低頭瞧見了腰間正在閃爍的傳訊符,立刻借口出去透口氣,便起身離開了宴席。</P>
她離開之後沒多久,便帶著江灼雪一起回到了席位上。</P>
兩人出去的時間不長,為人又低調,所以也沒什麼人在意。</P>
誰知等他們兩人剛剛在位置上坐下,上首的吳宗主便立刻變了表情。</P>
他拉著身旁的幾個長老吩咐了幾句,就立刻離開了會場。桑瓔和江灼雪就靜靜地看著,沒有任何動作。</P>
等吳宗主離開後沒一會兒,一位藍袍長老就站了出來:“諸位,宗主那邊出了些小事,所以暫時由我們作陪。今日的宴席是為了感激仙靈界眾道友出手相助,仙靈界道友不日就將離開此地,今夜可要不醉不歸才好。”</P>
他抬手衝著季扶蒼幾人敬了杯酒:“諸位是我玄武界的大恩人,今日可不準早走,不然我可要安排弟子在外麵1守著堵你們。”</P>
那位長老平日沉默寡言,但關鍵時刻十分的能派上用場。</P>
他這番話在旁人聽起來似乎沒什麼問題,但桑瓔兩人一聽就知道,這是吳宗主發現了不對勁,讓對方幫著他堵人呢!</P>
“看來你拿走的那個東西,對於吳宗主而言十分重要。”桑瓔看著江灼雪比之前更顯生機的臉色,說了句。</P>
江灼雪沒有回答,隻是有些好奇對方看見自己的密室後,會是個什麼表情。</P>
“哦對了,我還從他那裡拿了些小東西作為補償,你瞧瞧有哪件不喜歡,就挑出去送人,其他的都給你。”江灼雪像是才想起來什麼一般,將一個鼓鼓囊囊的儲物袋塞給了桑瓔。</P>
桑瓔低頭一看,果然在儲物袋裡瞧見了無數晃眼的珍寶。</P>
“你這哪裡是拿了些小東西,你分明是將人家的寶庫給搬空了啊!”桑瓔有些無奈,她早知道江灼雪睚眥必報的性子,卻沒想到他今夜會這麼大膽。</P>
隻拿回屬於他的東西恐怕就夠讓吳宗主生氣了,若是再加上這滿室的珍寶,吳宗主今日大約是睡不好了。</P>
事實上,何止睡不好,當吳宗主看見自己那間空蕩蕩的密室時,幾乎要當場暈過去!</P>
他強忍著怒氣,快步走到了放置龍鱗戰甲的地方,當看到原本掛著戰甲的架子,如今隻剩個光禿禿的竿子和幾片碎布,吳宗主隻覺得自己的心都在滴血。</P>
整間屋子裡的寶貝都沒有這件戰甲值錢,彆的東西沒了他最多傷心一會兒,可這個寶貝沒了,他心都疼爛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