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襲黑已經破損嚴重,襯的甲和上纏繞的、儀式的繃帶也多了更多的汙,軀上遭到的損傷已經超過自我修復的臨界,隻能先用神止,卻無暇再考慮修復的事。
不過好消息是,阿加莎愈發確定自己前進的方向是正確的——在消滅了越來越多的贗品怪胎之後,在多次與這座充滿惡意的複製城邦鋒之後,終於越來越清晰地到了那些異端的味道。
循著這味道穿過了下城區的大街小巷,穿過了空曠扭曲的地鐵通路,鑽進坍塌傾頹的下水道,最終,發現了這個已經荒廢不知多年的、位於城邦地下深的世界。
這裡的廣闊超出在檔案庫中看到的記錄,超出了在看到那些檔案之後的想象。
阿加莎抬起頭,看著前方燈昏暗的寬闊走廊,古老的瓦斯燈鑲嵌在走廊兩側的牆壁上,供氣不足的燈焰忽明忽暗,芒在玻璃罩中搖曳跳,弧形的走廊拱頂上又可看到縱橫錯的管道與支撐結構,在搖晃的瓦斯燈照耀下,所有東西都投下了晃扭曲的影子,就彷彿有無數的無形之,蠕在那昏暗之中。
而在走廊的地麵兩側,則是流淌著汙水的渠,令人作嘔的黑水從牆壁上的格柵開口中流淌下來,融那些渠,發出嘩嘩的流水聲。
阿加莎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這裡是寒霜地下的一原本就打算帶隊探索的地方。
唯一跟計劃不同的是,本打算帶隊探索的是現實世界中的城邦地下,此刻自己卻被困在一個複製出來的寒霜中。
阿加莎微微閉上了眼睛,仔細知著空氣中的氣息流,屏蔽著那些汙濁惡臭的味道,依靠自己的靈直覺,搜索著那些異端的方位。
能夠覺到,隨著自己在這裡滯留的時間越長,跟那些怪胎打道越多,自己與這座贗品城市之間的也在被逐漸加強。
在前麵。
守門人睜開眼睛,無視了上各傷口傳來的約疼痛,選擇了前方一條岔路口,繼續向走廊深走去。
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不久前,自己曾拜訪那位降臨在寒霜的、疑似某位古神或古神化的存在,當時對方曾向暗示,要去尋找線索。
現在,正在氣息指引下不斷靠近那些異端藏的巢。
那些異端真的藏於城邦地下,藏在這廢棄的第二水路中——隻是這並不在現實世界的寒霜城裡,而是在一個複製出來的異域。
阿加莎扯了扯角。
道路曲折,終歸原點。
當時誤解了那位降臨者的暗示,誤以為敵人就藏在現實世界的第二水路裡,現在自己卻又差錯地進了這個複製城邦,並在這複製品的第二水路中找到了線索。
在岔路中徘徊,最終走向正確的方向——這是否也是一種幸運?
阿加莎觀察著周圍的況。
現實世界中的第二水路雖然沒有深查探過,但也知道一些大概況,知道那個古老的下水道係統早已徹底廢棄、封鎖,所有通往第二水路的管道、豎井和排水槽都已經關閉,理論上,那裡應該是一個乾燥或相對乾燥的地方。
而眼前的下水道走廊中卻隨可見汙水流淌,周圍的管道中也時不時能聽到排水的聲音。
在這個複製出來的寒霜城邦,第二水路呈現出一直被使用的狀態——這也是贗品和正品之間的區別?
阿加莎思索著,隨後突然停下了腳步。
黏膩惡心的蠕聲從周圍傳來,那些排汙的管道口和覆蓋著黑汙染的牆壁表麵,黑泥漿正在不斷向外滲。
那些魂不散的怪胎又來了。
很疲憊,傷口在作痛,儀式繃帶已經破損,死亡之神的賜福也隨之逐漸減弱,流失導致的虛弱到了無法忽視的程度。
但阿加莎隻是平靜地抬起頭,注視著那些正在自己眼前匯聚起來的畸形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