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衛者看向老船長的眼神中帶著的尊敬。

隨後這位守衛者轉過頭，看向旁的神醫師：「海小姐，您知道到底出什麼事了嗎？」

海翻了個白眼：「你是教會的人，你都不知道，我這個市政廳派來的『外編顧問』怎麼會知道？」

「但您和審判閣……」

「什麼都沒告訴我，而且從昨天開始我和甚至連麵都沒見過，」海搖了搖頭，接著又好奇地看了麵前的守衛者戰士一眼，「不過我聽說突然簽發了一大堆調查行的任務？今天早上甚至有一隊文職神跑到市政廳去借調檔案來著。」

「是啊，一大堆調查任務，」守衛者嘆了口氣，「借調檔案，走訪社區，排查一大堆陳年舊賬，還去港口設卡監視了十二個賣薯條的海…」

「所以現在連我們都在猜到底出了什麼事，」守衛者嘆息著，仰頭看著烏雲沉的天空，「嘖，這鬼天氣。」

莫裡斯端坐在書桌前，手指輕輕從一本厚重典籍那糙的邊緣過，他的心緒一點點沉靜下來，直到連自己的心跳都能聽清。

他低下頭，慢慢翻開眼前的《拉赫姆聖典》，練地打開有關心智保護、智慧辨識的章節，並在心中默念上麵的訓誡。

完最基礎的自我暗示和心智加固之後，他才站起，按順序點燃了旁邊桌案上蠟燭與熏香，並向其中三簇燭火中滴萃取過後的油。

在驟然升騰的火焰中，他注視著儀祭台前的鏡子，看著鏡中自己的倒影，臉上出有些自嘲的笑容。

「真是老幸虧我還能準確地執行這些儀式的細節。」

燭火的劈啪聲漸漸微弱下去，重香升騰起來的煙霧則緩緩在鏡子上方凝聚了不散的雲團，雲團遮擋了老人的視線，讓他無法準確看清楚鏡中自己的影子，到這一步心智的加護以及來自智慧之神拉赫姆的祝福便了。

「我背離了您十一年您仍然願意眷顧我，」莫裡斯看到儀式如此順利地完，不由得輕聲嘆息，「您是對我仍有什麼期許？」

房間中仍舊安靜，智慧之神當然不會就這麼現，但莫裡斯仍然側耳傾聽著，他彷彿在那寂靜中聽到了神明的囑託，臉隨之漸漸平靜下來，並打開了手邊的一個屜！

一串用五六的石子編綴而的手串靜靜地躺在屜中，石子共有十二個。

莫裡斯猶豫了一下，拿起手串將其戴好。

在這一瞬間，他到頭腦陣清明，彷彿有一層籠罩多年的帷幕突然撤去，隨後他又看了一眼仍然凝聚在鏡子前方的那層煙霧，終於下定決心，推門離開房間。海不在家中，這空曠的大宅裡顯得格外安靜。

自己與妻子的臥室就在左手邊不遠，那扇門此刻虛掩著，裡麵昏昏沉沉，一片寂靜。

莫裡斯了手腕上的石子手串，不敢將視線投向那扇虛掩的房門，而是如逃跑一般飛快地穿過了走廊，隨後穿過客廳，走出大門，啟了停在院中的車子，向下城5區的方向駛去。

而在同一時間，一隻白

第一百七十五章烏雲城

鴿正從下城區低矮陳舊的建築上空飛快掠過。

在無人注意的地方，白鴿穿過了鄧肯古董店二樓的窗戶，片刻之後，一簇幽綠火在窗戶後麵—閃而過。

鄧肯從火焰中走出，看了一眼外麵糟糕的天氣，又看向不遠牆上掛著的時鐘——距離妮娜放學回家還有一小會。

他來到一樓，打開店門，搬了把椅子，就這麼坐在門口，麵沉靜地注視著前方的街道，靜靜思索著。

第一百七十五章烏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