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接下來要胡思想些什麼，至有一件事是肯定的，」鄧肯看了艾伊一眼，彷彿自言自語般輕聲咕噥道，「第六街區，小教堂，這兩個關鍵信息已經進了普蘭德風暴大教堂的視線……無論出於何種考慮，他們一定會針對那裏展開最高強度的調查。」

鄧肯的思路簡單且有效——他隻要能把第六街區那個小教堂的蓋子掀開就行，隻要能把深海教會的注意力吸引過去就行，而至於凡娜和後的神們回頭怎麼尋思別的事，這完全不重要。

無垠海上最大的移天災直接找審判託夢舉報城邦裡有異端腐化，這事兒夠那幫神尋思到死的，但在尋思到死之前，他們一定會把吃的勁兒都懟在那座小教堂上——到時候教堂裡藏著什麼都得被他們挖出來。

當然，在這番調查過程中，凡娜也可能會因為失鄉號的存在而浪費一些力，但這就是細枝末節的問題了。

最後又想到自己在夢境臨近結束時整的活，鄧肯臉上出了一微笑。

「整點薯條」落在他肩膀上的艾伊注意到這笑容，歪了歪頭，「細細切做臊子」

「……你這個語言是愈發支離破碎了，」鄧肯眉頭一皺，「不過明天早上整點薯條倒是可以，順便正好教教麗該怎麼做點正常的食。「

……

凡娜猛然睜開了眼睛。

房間中沒有燈，隻有世界之創蒼白清冷的輝過窗戶酒進臥室中，昏暗的線下，臥室中的陳設都彷彿披上了一層斑駁的影。

心臟在劇烈跳，腦袋裏彷彿被塞進了滾燙的鐵條，神力嚴重損耗和高度張帶來的鈍痛在兩個太之間不斷跳，上的睡已經被汗水浸，此刻正冰涼地在皮上，分外難。

但這些許不適和那個遭到汙染侵的夢境比起來本算不得什麼。

凡娜從床上坐了起來，非常謹慎地環視著四周，又慢慢眨了眨眼睛，再把眼睛閉上，緩緩睜開。

每一次，的心臟都會猛烈跳兩下——測試著是否真的已經擺了那個幽靈船長的「幻影」，卻又擔心對方的影下一秒就直接出現在自己的視野中。

直到確認了自己已經擺侵，確認這裏就是現實世界，才終於長長舒了口氣。

當審判這麼多年，很有如此張的時候。

凡娜離開了床鋪，來到不遠的梳妝台前。

梳妝台完好無損地立在這裏，鏡子中隻有自己的影。

在那鏡子前站了好幾秒鐘，彷彿是要確認鏡子中的每一細節，隨後才用力甩甩頭，拉開梳妝台的屜，從裏麵取出了一柄描繪著風暴與海浪符文的小匕首。

手持聖，劃破皮，讓鮮浸符文，隨後對風暴神祈禱。

簡短的禱告中，聽到輕的海浪聲在耳邊響起，神的庇佑一如既往，著焦躁不安的心靈。

重新和神建立聯係之後，凡娜終於放鬆下來——隨後乾脆利落地換掉了被汗水浸的睡，以最快的速度換上外出的服，又隨手拿起了放在床鋪附近的巨劍，推門離開房間。

片刻之後，一輛由蒸汽核心驅的私

家車打破了上城區市中心的寧靜，在明亮的瓦斯路燈照耀下，凡娜驅車直奔大教堂。

必須第一時間把今天發生的事告訴瓦倫丁主教，連帶著之前在檔案館中發現的那些不對勁的況——事的複雜程度已經遠遠超出預期，這不再是單純依靠審判就能解決的事件了。

必要的況下，普蘭德甚至可能有必要聯絡正在無垠海上巡邏的風暴大教堂。

凡娜的目堅定，呼吸平穩，思緒清晰。

但突然間，一點猶豫又浮上心頭。

回憶起了那個夢境臨近結束時的詭異一幕。

整點薯條……到底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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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高規格舉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