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看到了可疑的影——那影正快速走過前方的路口,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後多了個追蹤者。
約約間,鄧肯覺到口的徽章變得比之前更加灼熱了一些,它傳來的共鳴愈加清晰、強烈。
鄧肯悄然驅了靈之火,讀取著這太徽章傳來的信息,大量指向明確的「知」立刻便傳進了他的腦海。
這覺很微妙——儘管太徽章並沒有思考的特,但鄧肯彷彿都能到這徽章在興又激地給自己傳達著消息,在告訴自己這個不信仰太神的人,其他信徒在什麼地方。
他甚至想提醒這徽章矜持一點——好歹不久前它還是太神的聖,這時候當帶路黨也不至於興的跟個暖手寶似的。
而與此同時,他也越發可以確定,自己正在接近一個有很多太神信徒聚集的集會場所。
正如他預料的那樣,有更多的「太異端」聚集在這座城邦的暗角落中,之前下水道裡團滅的那一撥人隻不過是這些如蟑螂般的邪教徒中的一部分罷了。
他不知道這幫邪教徒到底想乾什麼,但他知道這些邪教徒一定比妮娜的老師們更了解有關古老歷史、太信仰、秩序紀元的事。
要想了解這個世界更深層的,就要接超凡領域的勢力,教會和城邦當局是很難通過正常手段接近的,但邪教徒就簡單多了——跟他們打一片就行。
或者把他們打一片也行。
鄧肯正這麼想著,突然間停了下來。
他已經來到了一條小路的儘頭,而那個鬼鬼祟祟的黑人則剛剛鑽進附近的一個路口中,太徽章傳來的信號清晰且強烈,這附近看不到任何路人的影。
過太徽章,他知到有更多的「同胞信號」在靠近自己所的位置。
鄧肯默默拉起外套的翻領,把半張臉都遮擋在領子裡——而幾乎在這個作剛完的下一秒,他便聽到有許多腳步聲出現在附近的建築影間。
一個又一個的影出現了。
那是十幾個人,穿著打扮上與普通的市民沒什麼區別——畢竟沒有邪教徒會在大白天的城區裡穿著一長袍到走,就像正常的刺客也不該穿著賊拉顯眼的白兜帽罩衫去鬨市街頭整活。
隻有太徽章不斷傳來的熱量和指向明確的信號讓他確信,這些從周圍冒出來的傢夥有一個算一個,都是真實太神的追隨者。
鄧肯抬起頭,看向儘頭的路口,看到那個之前被自己追蹤的黑男人也赫然在其中,對方正充滿警惕地看著自己,而在他旁,一個形高高瘦瘦的年輕男人則低聲和自己的同伴說了兩句什麼,才抬頭看向這邊。
「這是私人領地,你鬼鬼祟祟地跟進來乾什麼?」那個高高瘦瘦的男人開口了,他似乎還在努力營造一種「這邊都是普通市民,你鬼鬼祟祟才形跡可疑」的覺,因為對鄧肯這個追蹤者的底細不清楚,所以他既沒有貿然手,也沒有放鬆警惕。
鄧肯心裡嘀咕著自己這個外行果然不適合乾追蹤這種專業活計,同時也很好奇如果自己裝傻的話,這些邪教徒到底打算怎麼置自己這個追蹤者——他們是打算假裝一群崗敬業的黑惡勢力把自己嚇走呢,還是打算勤勤懇懇發展邪教事業,把自己綁了給他們的太神加一頓葷的?
「你沒聽到麼?」那個高高瘦瘦的男人皺了皺眉,不耐煩地說道,在他話音落下的同時,周圍的人影也不聲地向前邁了半步,形包圍,「我在問你話……」
鄧肯聳了聳肩,隨手從懷裡出了那枚太護符,語氣誠懇:「自己人。」
先打一片吧,興許套的話多。
如果他們不信,那就打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