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看似裂的區域,其實從空間上仍然是連續的!看似支離破碎的艙底結構,其實仍然保持著完整!
他直起,環視著四周那些裂以及在裂外麵流的影,心中有所明悟:這些「斷裂」景象隻是一種學結果,卻沒有影響到空間上的連續,失鄉號的船在這裡並未破裂,但由於某些原因,導致船殼外麵的「畫麵」出現在了船部。
但這是什麼原因導致的?是空間疊?還是高維度向低維度的錯誤投影?
鄧肯下意識地調著腦海中所有靠譜或不靠譜的知識,嘗試解釋這裡詭異的現象,一旁的麗則一臉困地看著船長在裂邊緣做些奇怪的舉,一會用提燈到照,一會用長劍到,看了半天才終於忍不住開口:「船長……您是在用特殊的安儀式來……安船艙麼?」
鄧肯背對著麗默默收起長劍,著頭皮:「……對。」
「哦!好厲害!」麗頓時眼睛一亮,「那您要給這裡的所有碎片都進行一次安儀式麼?」
「……這就夠了,」鄧肯繼續板著臉著頭皮說道,然後趕在這個好奇心旺盛的人偶繼續開口之前趕轉移了的注意力,「我們往前走走吧。」
一邊說著,他一邊手持提燈謹慎地向前邁出腳步——在這一步踏出去的時候,他幾乎繃了全的和神經,隨時防備著越裂時發生什麼意外況,但結果什麼都沒發生。
就和之前用長劍測試的一樣,他直接「跳過」了越裂的過程,就像在正常的船艙裡走一樣,直接走到了對麵的碎片上。
麗驚奇地看著船長走在前麵,像無視了腳下的裂般自如穿行,也有樣學樣地跟了上來,但在越裂的時候還是張起來,最後忍不住加速往前一跳……
然後理所當然地一頭撞在前麵的鄧肯上。
鄧肯就覺後風聲驟起,接著什麼東西便結結實實地撞擊了自己的後背,頓時下意識地一個猛然轉抬手一揮——
下一秒,他麵無表地看著正在自己後手忙腳到夠的無頭人偶,麗的腦袋則在十幾米外一邊滾一邊結:「對……對……對不……」
「你老實在這兒等著,我給你撿回來,」鄧肯嘆了口氣,一邊在心裡反思自己為啥要帶這個廢人偶下來一邊快步追上了麗那已經漸滾漸遠的腦袋,將其輕車路地撿起,「你要不要考慮給自己的脖子打個螺……」
麗的頭顱卻彷彿沒有聽到鄧肯後半句的吐槽,隻是突然睜大了眼睛,看著旁邊某個方向:「那……那……那邊有……有扇……」
鄧肯一皺眉,扭頭看向麗頭顱拚命用眼神示意的方向。
一扇黑漆漆的木門靜靜地佇立在儘頭的碎片上。
一扇門……竟然還有一扇門,果然還有一扇門!
之前看到樓梯儘頭那扇門上的提示時鄧肯心裡就想著會不會發生這種經典況,結果這時候看到這「艙底空間」果然還有一扇額外的門時心中卻還是忍不住一跳!
這時候麗的也跌跌撞撞地走了過來,鄧肯一邊把人偶的腦袋還給一邊看向那扇門:「剛才那邊有這麼一扇門麼?」
麗把腦袋「啵兒」一聲塞回脖子上,一邊活頸椎一邊朝那邊看了一眼:「好像沒有,是咱們走過來之後才出現的。」
鄧肯不置可否地嗯了一聲,手執提燈小心翼翼地朝那扇門走去。
其實在這詭異的船艙裡,他已經用不到提燈的照明,從那些裂外麵滲進來的混沌微雖然晦暗,卻也足以讓整個空間維持著基礎的亮度,但他仍然始終維持著手中的提燈——這是必要的謹慎。
雖然山羊頭沒提醒過這方麵的事,但鄧肯已經決定,隻要自己還在水線以下的艙室裡,就絕不熄滅這盞燈。
那扇新出現的門看上去平平無奇,黑黢黢的門板和之前樓梯儘頭的「最後一扇門」沒多大區別,也和失鄉號上大多數艙室所用的門有著相似的風格與材質。
鄧肯抬起頭,在這扇門的門框上方,他看到一行彷彿是用銅澆鑄進去的字母:
「此門通往失鄉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