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檢查過這附近的燈麼?」突然抬起頭,看向旁的守衛者,「五百米範圍,是否有徹底無的地下空間?」
「我們檢查過了,沒有無地存在——哪怕是邪教徒也知道無地的危險,他們在丟棄的窟裡都留下了火把和油燈,這方麵做得非常謹慎。」
凡娜一時間沒有開口,而是帶著濃濃的疑問在那年輕人的前彎下腰來,仔細檢查著這個曾在眾目睽睽之下將一名超凡者獻祭掉並導致儀式徹底失控的「祭品」,一邊出手去翻對方僵的眼皮,試圖從其上找到某些異端力量留下的蛛馬跡。
突然間,眼角似乎有微一閃——彷彿看到那年輕人的微微張開了眼睛,有幽綠的火在那空的眼珠中跳躍起來,一點細微的火星迸在探出的右手食指指尖,又接著隨風飄散。
凡娜眼神一淩,瞬間用左手取出腰間的匕首,毫不猶豫地揮手切斷了自己的右手食指,接著反手將匕首釘在那的額頭,刻滿符文的神匕首猛然冒出熊熊烈焰,將那完全吞噬。
隻用了不到一秒鐘來完這一切,在那被火焰吞噬的瞬間已經直起並後退了兩步,又接著從腰間取出了過賜福的聖油,用牙咬掉瓶塞之後將裏麵的油脂倒在正瘋狂冒出鮮的右手上——聖油接到,瞬間嗤嗤地冒出大片白煙。
鑽心的疼痛湧了上來,但凡娜臉上的表毫未變,看到那名一直跟在旁邊的守衛者已經迅速出腰間鋼劍,一劍斬下了那正在熊熊燃燒的「祭品」的頭顱,接著又向火焰中投了混雜著海藻提取和銀的藥劑。
伴隨著連續不斷的鳴和猛然衝上高空、幾乎到頂棚的火焰,那異化的以眨眼的速度便化作了一片灰燼。
而這聲勢頗大的火焰毫沒有延燒到旁邊的其他上。
周圍的守衛者們已經紛紛反應過來,其中一半人瞬間拔出符文鋼劍圍攏在凡娜周圍,另一半則拔出了大口徑的左手槍迅速在外圍形警戒,現場的兩名牧師也拔出了藏在長袍下的左手槍,一邊用熏香爐對槍口進行賜福一邊念誦著風暴神葛莫娜的姓名,並不斷將槍口指向那些瘋瘋癲癲的、因周圍環境變化而起來的邪教徒們。
「審判閣下!」手執鋼劍的年輕守衛者這時候才來到凡娜麵前,「您怎麼樣?剛才……」
「有某種力量殘留在那個『祭品』,而且這力量繞過了神賜給我的所有防護,甚至繞過了我的靈能警戒。」凡娜擺了下手,目落在自己的右手上——神的恩賜生效了,被匕首斬斷的食指正在蠕著一點點復原,可即便著劇痛漸漸消散,心中也一點都沒有安定下來。
「況不對勁,這裏不僅僅有『黑太』,可能還有另一強大的力量造訪過這場獻祭儀式……而且這力量並沒有完全離開,它還有所圖,」這位審判迅速做著判斷,「把所有人證證都轉移走,帶到教堂嚴加看管,之後所有的檢查和審訊都在教堂進行,這裏的現場要接徹底凈化……別的地方還有人麼?」
旁邊有一名守衛者立刻回答:「有,我們之前在附近的另一中救下了一批被監的『預定祭品』,他們現在暫時被安置在旁邊的管道間裡。」
「也一併帶走,帶到教堂——雖然是害者,也必須接嚴格檢查才能放他們回家,」凡娜飛快地說道,接著才彷彿突然想起什麼,「海士呢?沒事吧?」
「我在這兒,」一個冷靜的聲這時才從附近響起,這位穿黑、雇於市政廳的「神醫師」不不慢地走了過來,對凡娜點點頭,「不必擔心,我剛才完全沒反應過來——所以到底發生什麼了?」
「……像許多經典的故事裏講的那樣,邪教徒招惹了比他們更邪門的東西,」凡娜看了這位「神醫師」一眼,「我強烈建議你之後在檢查這些邪教徒以及對他們進行催眠的時候多做一層防護……這裏出現過不該出現的力量,而且有殘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