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蒂張了張嘴,剛想詢問這位“海中女巫”是什麽意思,但下一秒,一陣輕微的窸窸窣窣聲卻突然從附近傳來,讓她猛然安靜下來!
“你有沒有聽到什麽聲音?”海蒂帶著一絲緊張,飛快地問道。
“看樣子天上那個怪胎的保護者來了,”露克蕾西婭卻隻是一臉平靜地開口,我們現了它,它就會感到恐懼,然後想方設法消滅任何看到它的智慧生物。
黑太陽的子嗣就是如此。
窸窸空空的奇怪聲響突然消失了,但巨大的警惕感與危機感卻在這聲響消失的一瞬間如潮水般湧來,下一秒,海蒂眼角的餘光中看到了一抹陰影,在附近的樹從下,前一秒還看著毫無異常的角落中,有不定形的黑暗蠕動著,暴漲著,並分化出如同長矛利刃般的險惡體,直衝她和露克蕾西婭的方向猛撲過來,海蒂不及細想,身體己經猛然向一旁倒下,同時抬起中金推劃過麵前空氣,一個殘影下留在她倒下的位置。
下一秒,這殘影便被那襲擊者無情貫穿,黑影驟然退縮了,而被貫穿的“身影”則仍然停在地,那個身影搖晃了兩下,模糊不清的輪廓迅速變得清晰,變成了另外一個“海蒂”!
與些同時,有尖銳的爆鳴聲突然從露克蕾西婭的方向傳來,一道在地麵蜿蜒匍匐的陰影,如陰險的毒蛇般蔓延到了“海中女巫”腳下,並驟然化作荊棘,尖刺、刀刃與觸腕,這些漲縮不定的驚懼之物從四八方襲向露克蕾西婭。
眨眼間,便將後的身影吞噬,然而在那陰影交錯間,露克蕾西婭的身體卻驟然發生了轉化,她突然變成了仿佛紙片一般極薄的一幅“影像”,緊接著身體便在空中一轉,從那些交錯的致命殺招中“飄”了出來。
緊接著,她的身影又在旁邊的空地上重塑,手中則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根仿佛是音樂家在台指揮樂隊時所用的指揮棒,她抬起那短棒,輕輕點在道半空中,凝聚的漆黑觸腕上,溫和地下令。
小調,那道觸腕發出輕微的爆鳴聲,隨後爆鳴便接連響起,競宛如樂曲一般,而在連續不斷的爆裂中,觸腕解體成了無數虛幻又五彩斑瀾的音符四散飛舞著,消散在空間。
所有與那道黑色觸腕相連的“陰影”都發出了連續不的爆鳴,可怖的詛咒,讓它們化作無數的音符,色彩斑斕地在空氣中飛舞飄散,這幕瑰麗如夢又詭異得令人心驚。
露克蕾西婭優雅的甩了一下指揮棒,轉頭看向已經分化出第三個人格分身的海蒂,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意外。
你的護身符不錯,從身手看,在現實世界也訓練過?
“總得有些保護自的手段,畢竟做我們這行的,不但要跟精神跟病人打交道,還要跟他們的精神病人打交道……
父經常教育我,女孩子要學會保護自己。”海蒂喘了口氣,略帶一絲自豪地說道。
緊接著她看向露克蕾西婭的目中又多出了一絲驚歎與敬畏,您的力量…果然如傳聞一樣強大。
“因為我父親也教導過類似的話!”
露克蕾西婭微微笑了一下,隨後轉過身,目光平靜地注視著那些正接連不斷從空氣中浮現出的身影,幾根觸腕、幾道陰影的損毀,並不意味著事情已經結束,對黑太陽追隨者而言,它們那憎的肢體永遠承受得起更大的消耗,襲擊者的真身露麵了。
那是數個高大的身影,穿著材質不明,如同風衣般的漆黑萇外套起伏,發出黏膩惡心的聲響,它們的麵孔則藏在寬邊帽帶來的陰影下,看不到任時有形的五官,隻能感覺到無窮的空虛對一切生靈的冰冷惡意。
是太陽子嗣的劣生體,海蒂在一瞬間便分辨出了這些似人非人者的身份,她和她的人格分身皆露出戒備模樣,同時又忍不出住皺了皺眉頭,但我從未聽說過這些家夥有入候夢境的能力……”
露克蕾西婭則注意到了另外一個情況,“它們沒有打傘!”這位海中女巫微微皺著眉頭說道。
作為一個常年遊在邊境地帶又時常跟各種危險詭異力量打交道的探險家,她對黑太陽的各種追隨者都並不陌生,而且與其有過數次正回交鋒。
這些出現在夢境中的太陽子嗣殘渣們,沒有撐著那種標誌性的怪異的黑傘,它們站在光明處,坦然地沐浴著那穿透森林的“陽光”,就如被放逐者身外故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