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付完了直播間的觀眾之後,周澤又在屋子裏尋找起了線索。
他發現這間屋子雖然很破舊,但是基本上還是比較乾淨的,好像每年都會有人進行打掃一樣。
由於在屋內並沒有找到什麽有用的線索,於是周澤來到了陽台上。
陽台的窗子外幾乎是一片漆黑,什麽也看不見。
周澤想要把陽台的窗戶打開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然後就在他把窗戶剛打開一個縫隙的時候,他就感受到一種強烈的窒息感襲來。
“媽的,怎麽回事,開個窗戶都不行嗎?”
周澤強忍著窒息感,又費力地把窗戶關了起來。
就在窗戶剛關上的瞬間,又一張紙條就落到了周澤的麵前。
周澤馬上撿起紙條,閱讀起了上麵的內容:
5月15日
今天我掉了一顆牙,
爸爸說隻要把牙齒放在枕頭底下,
明天牙仙就會給我禮物。
5月16日
媽媽是不是會收到很多禮物呢?
5月17日
爸爸說媽媽病了,
爸爸每天都要給媽媽上好多藥。
5月21日
媽媽最近總是在睡覺,
除了起來煮飯就是睡覺,都不陪我玩,
爸爸什麽時候回來呢?
看完之後,周澤不禁把手中的紙條捏成了一個紙團,緊緊地攥在手裏。
“媽的,還真是個畜生。”
看完這張紙條,周澤已經基本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而最後小女孩的日記就像拚圖的最後一塊,讓周澤前期的猜測也都成立了。
日記中寫道爸爸告訴小女孩,掉的牙齒放在枕頭底下就會得到牙仙的禮物,而她說媽媽會得到很多禮物,就說明她的媽媽掉了很多牙齒,一個人怎麽會突然掉那麽多牙,肯定是被她的丈夫拔下來作為假牙的供體的。
最後小女孩還問到爸爸什麽時候回來呢,顯然牙醫見鼠疫根本治不好,於是就拋棄了她們。
可憐她們母女二人,她的妻子到死不忘給女兒煮飯。
“呼,本不該打擾她們的。”周澤輕輕歎息道。
然後他從口袋中拿起黃符,注視了許久,似乎在思考些什麽。
過了好一會,周澤才重新回到雜貨間準備調整時鍾。
“靠,主播怎麽突然憂鬱了。”
“對呀,剛才怎麽拿著黃符看了那麽久呀。”
“哎,那主播你還沒有把事情的原委告訴我們呢,那女鬼到底是怎麽回事呀。”
“對呀對呀。”
......
但是周澤好像沒有看到彈幕一樣,隻顧著撥弄時鍾。
當時鍾的時針來到八,分鍾來到十二時,
隻聽到時鍾中傳來八聲“咚”的清脆的聲音,
隨後那個熟悉的細細簌簌的又出現在周澤的耳畔。
他馬上熟練地蹲了下來,找了個掩體,準備觀察女鬼的動向,
細細簌簌的聲音越來越大,周澤知道,她來了,
即使自己已經經曆了那麽多次,但是他的心臟還是在不斷地跳動,額頭也出現了汗水。
隻見女鬼邁著機械的步伐來到雜貨間,然後她在周澤躲藏的掩體前停留了一會,接著便轉頭慢慢離開了。
這時周澤也蹲著跟在女鬼的身後緩慢地向前移動,
然後當女鬼走到轉角處時,周澤忽的一下子站起來,跑到了門外,並將房門關閉,並在門上貼上了黃符。
“耶,完結撒花。”
“主播終於有點速通的意思了哦。”
“有點水平呀,主播。”
可是周澤並沒有理他們,而是看著被敲得“呼呼”作響的門,表情複雜。
裏麵的女鬼發出淒厲的慘叫,
“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
周澤身形微微向前,並抬起了手,好像要做些什麽,
但還是把手放下了。
漸漸地,女鬼的叫聲越來越小,
終於,門內再也沒有了任何的聲音。
周澤慢慢地靠近,抓著門把手,緩緩地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