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掉水裡了，我現在這樣子怎麼走？”

沈胭蜷縮著。

護士連忙摟著她：“我給你拿件外套，你彆哭了。”

“謝謝，謝謝，謝謝……”沈胭痛哭流涕。

護士看她如此可憐，都不好意思了。

沈胭一向都知道自己的淒慘就是最大的優點，更知道如何發揮優點。

幾分鐘後，沈胭穿著彆人的外套平靜地走出了急救大樓。

她轉身看著大門，抬手摸了摸發疼的臉。

溫南瑜，宋宛秋，你們有什麼了不起？

等著吧，我一定會取代你們！

……

路然上樓，進了溫南瑜的病房。

看到的卻是整潔如新的病床，空中消毒水的味道還未完全散去。

正在打掃洗手間的阿姨剛好出來，看到眼前非富即貴的男人，立即小心了幾分。

“您是……”

“病房的人呢？”

“出院了。”阿姨說著想到了什麼，連忙放下手裡垃圾袋，“對了，她在床頭櫃上放了一張檢查報告，說有人來就給他。”

路然上前，拿起了報告，盯著上麵的東西微微蹙眉。

阿姨擦了擦門把手，多了一句嘴。

“這姑娘眼睛剛好，又不知道怎麼摔傷了，腳踝腫的老高，胳膊上全是樹枝劃傷，醫生叫她留院觀察，她非要走。”

聞聲，路然神色晦澀難懂，轉身走出病房去了朋友的辦公室。

“你放她走的？”

開口就是質問。

朋友被他語氣嚇了一跳，起身解釋：“我攔不住，而且她簽了責任書，我沒有理由不放她走。”

路然眉峰微蹙，將手裡的化驗單遞到了桌上，走到窗邊點了一支煙。

煙霧噴薄而出，嗓子眼像是壓著什麼，低低道：“怎麼回事？”

朋友掃了一眼化驗單：“是她主動提出的要求，她連早孕什麼時候可以做檢查都知道，看樣子早就做了準備。她這是擔心懷誰的種呀？”

說著話，他還低著頭一邊盯著數值，一邊猜測。

陡然之間，房間溫度下降好多。

朋友一愣，猛地抬眸：“你，你的啊？你也太禽獸了！你們倆差輩分呢！”

他嘖了一聲：“不過還好，她……”

“沒懷孕。”路然夾著煙，脫口而出。

朋友更是吃驚：“你連產科數據都有研究？”

聞言，路然怔愣一瞬。

“沒。”

“那你怎麼知道？”

“我好像見過。”路然腦子像是有什麼閃過一樣。

朋友嗬嗬一笑，拍了拍他的胸口：“彆人是明騷，原來你是暗騷，你到底讓幾個女人……”

路然冷眸微挑，嚇得朋友沒敢往下說。

“嘴巴閉緊點，李歡歡醫生。”

“啊！不要喊我名字！我叫李歡！不叫歡歡！”

他媽喜歡女兒，名字早就想好了，叫歡歡。

生下他個帶把的，名字都懶得重找，直接叫李歡，小名歡歡。

喊的他頭大。

關鍵是高中有個女生和他重名！人家小名也叫歡歡！

“路然，你給我站住！你去哪兒？”

路然往他煙灰缸裡撚了煙頭，意味深長道：“貓跑了，抓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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