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生死一線的時候了。
萬典萬奇兩兄弟衝在最前麵,「怎麼回事?海又來了嗎?」
「來了兩隻?是白天那種嗎?我看到了,我看到了!天神老爺啊!瑪祖神啊!怎麼又來了兩隻這麼大的海?這輩子都沒有見過海,這一下子竟然能見到三隻!」
「怎麼辦?怎麼辦?死定了!我們死定了!全船的人都要沒了!我的兒啊!咱們命好苦啊,爹娘死了就算了,可憐你小小年紀也要葬海了……」
一團糟的。
那些小孩子們剛過一場驚嚇,有的還沒有哭完呢,現在又聽說來了海,要吃人,更是嚇得哇哇大哭,震天響,此起彼伏的。
萬典在人群裡看到了站在高的薑蓮珠夫妻,他揮著手,喊,「珠娘,珠娘!跟我們去倉底躲起來,安全!」
到都是驚恐的人,一片慌。
有的人躲進房間,有的人不知所措,這種況下,躲進房間裡也不見得安全。
白天裏鬥一隻大海,都是夠嗆,現在天還沒有亮,線有限,剛經過風暴,現在又來兩隻大海,生還的概率太小了,躲哪裏都不安全。
海有擺尾,或者尖刺脊背往哪裏一刺,希號都能破個大。
萬家兄弟與薑蓮珠隔得遠,這麼憑空一喊,換別的人肯定聽不到。
薑蓮珠自然是能聽到的。
語傳音給萬典,「你們回去躲起來,外麵甲板上危險,馬上海就要攻擊船了,你們最好收拾東西,拴好孩子在上,找塊大木頭,萬一船翻了不至於跟著沉下去,能在海麵上堅持一會,如是我們夫妻還活著,到時候會去找你們的。」
萬典一臉懵圈狀態。
他邊的萬奇問,「怎麼了?」
萬典回答,「我好像聽到了珠娘在說話,但是,珠娘那麼遠,說的話我怎麼能聽到?是不是出現了幻聽?」
萬奇比他沉穩一些,「你別管是不是幻聽,珠娘說什麼了?」
萬典把薑蓮珠的話重複了一遍。
萬奇拉著他就退回到貧民倉去了。
「哥,乾嗎啊!我們一起出去幫忙打海啊!進去乾嗎?」
「聽珠娘的話,保命,這海不是我們能傷半分半毫的,回去做好準備,保護你嫂子與小浪去,珠娘這麼說了,表示希號已經沒救了,必沉!我們要堅持到最後,一不能被海吞了,二不能跟船沉下去……」
「哥,你真的相信那是珠娘和我們說的話嗎?沒準兒是我的幻聽,珠娘怎麼可能隔那麼遠說話,我能聽到?」
萬奇回頭看了一眼,站在高與他夫君在一起的珠娘。
懷裏還抱著一個孩子,但是那凝重又淡定的氣質,真正是與人不同。
與們在一起的,還有那些奇人異士們,個個都焦慮不安。
而珠娘夫妻是全場最沉穩的人,神凝重,嚴陣以待。
好像所有人都在等待他們夫妻倆人的命令一般。
這樣的珠娘,莫說能隔空給萬典傳話,就是說能飛上天,他都相信。
「是珠娘在和你說話,珠娘很強,能站在那裏,絕不是靠夫君是個守衛小隊長,你看夫君阿九現在是八境武夫了,明顯之前藏拙了,珠娘興許比阿九還要厲害,他們夫妻都藏拙了,你忘記了,老瞎子說珠娘是解他控製的人,老瞎子沒說錯!就是珠娘那時候救的我們……走,回倉底!」
萬典傻了眼。
一種恍然大悟,原來如此的神。
忙不迭地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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