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有，我隻是問問，你不能生，咱們就不要孩子，一切以你康健為重。」玄戰忙改口道。

婦白了他一眼，破涕為笑，「今天過年，不能掉淚，今天就算原諒你一次了，下次你休得再提。」

「我喝多了，口誤，咱們就兩人在一塊兒，也好，沒有外人，咱們也不用在意外人的目。」

「嗯。」

兩人圍著炭火邊上，邊吃飯，邊說話，溫又恍惚。

燈火的照耀之下，隻有玄戰一個人的影子。

巫蠻兒沒有影子。

任誰看到了都會覺得詭異，但這裡沒有外人。

玄戰垂下頭去喝湯，掩飾好眼裡的苦。

蓮珠們應該也在吃團圓飯吧，今年了他在，不知道會不會提起他……

三隻小的那麼乖巧可，也會叨念阿爺的吧。

是時候該回去了。

總是依一個無影人的溫，到底都是虛幻的。

***

大安國，京城，皇城外麵。

全京城的人都在家裡歡慶佳節，有個瘋人拿著火油桶，鬼鬼祟祟的在皇城無人的地帶，沷油。

裡念念有詞，「去死，都去死吧！」

「害死本宮兒子的，一個都別想活……都去死……」

「這江山是我們母子倆人的，你們都是鵲巢鳩占，都給本宮去死……」

「本宮是皇後，你們這些刁民想乾什麼？給本宮死開，啊，救命啊！」

……

語無倫次，瘋瘋癲癲。

頭發淩似稻草，把油沷完，火摺子一扔，皇城腳下迅速點起了一圈火。

油量並不多，還有一半因為手抖，抖到別了。

點了火也不跑，見火勢不旺，還去別撿了樹枝過來，往火上扔。

幾個武功高強的暗衛見到這邊的靜，踏牆而來。

「何人在此冒犯天子之威！拿下！」

瘋子嚇了一跳，轉再想跑，也來不及了。

被暗衛一腳一踢，摔在地上，狗啃泥。

「呸呸呸！你們放肆！本宮是皇後，你們敢對本宮如此不敬，是要砍頭的……」

幾個暗衛提燈一看，都愣住了。

認了半天才認出來，這個瘋子是誰！

捉拿了。

一邊撲火，一邊派人去宮那邊彙報況。

薑蓮珠們正在放煙花，得知況，與廖久，還有大寶三人去了書房。

讓人把先皇後帶了過去。

一看，都是驚呆了。

先皇後衫破爛，頭發淩，臉上臟得不樣子，遠遠就能聞到一餿臭味兒。

瞧其神狀態，也好像不正常了。

歪眼斜的，流口水。

跟以前的那雍容華貴的形象，簡直是天差地別一般。

「如何變這樣了？」薑蓮珠問來報信的暗衛。

「屬下暫時也不知，隻是看到放火，才捉了……」

廖久道，「難怪這次百花樓剷除了，到找都沒找到，就現在這模樣，確實讓人很難聯想起來。」

先皇後見到廖久夫妻，還是認得的。

破口大罵道，「你們這對狗男，搶我兒的皇位，抄本宮的宮殿，還住本宮的宮殿，你們不得好死！我要燒死你們，燒死你們！你們給我兒陪葬，我兒子死得好慘，我天天做夢都夢見我兒子，摔下來，摔死了，摔得模糊，濺了我一臉，我躲在哪裡，我兒子都能找到我，他問我，娘親，你為何要扔下我一個人跑啊……我沒跑啊！我得為我兒子報仇啊！殺子之仇，不共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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