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道上,是不可能鋪稻草的。
地麵水跡浸潤,除非沷油,要不然,本燒不到牢那邊去。
最後向左在角落裏找到了一條地,這地不大,僅一個拳頭大小的樣子。
年久失修的地牢裏,像這種地逢很是常見。
向左在地逢前麵思站了良久,然後一拳頭出去,將地逢打出了一個大。
「總都!」
向左手進去,了。
一手的臟東西。
他放在鼻子下麵聞了一下,「蝙蝠屎!還有……我們要找的東西!」
屬下不明就裏,「是什麼?」
「油,原來真是用蝙蝠帶進來的嗎?」
向左拿出一個火摺子,朝裏麵一扔,地裏,零零星星地燒起了一團團小火苗,一直蜿蜒出去……
「走,看這蝙蝠是從哪裏飛來的!」
眾人全部神抖擻起來。
大聲呼喝,「走!!總督大人發現重大線索了!」
***
另一環境好一點,更高級的牢房。
這裏乾燥,還有照灑,裏麵床,褥子,桌椅,茶,馬桶都一應俱全。
廖長鳴的桌子上擺著一盤圍棋,閒暇的時候,他自己與自己下棋,一下一整天的。
此時,廖久坐在他的對麵,廖久與他對弈。
廖長鳴的心思不在圍棋之上,一直求著廖久把他放了。
「我再怎麼說,也是你老子,你在外麵呼風喚雨的,你忍心看著你老子吃這麼大的苦麼?咱們大安國百善孝為大,你們已經罰我這麼久了,我也知錯了,我每天呆在這裏,一個說話的人也沒有,自己與自己下棋,都快變了傻子一般,你忍心不?你讓你娘變了一品誥命夫人,天大的福,你讓你爹一無所有,
變了階下囚,你像話嗎?你!還不趕讓人把我放了!」
廖久認真下棋,半晌才回一句,「姚氏在牢裏關著,被火燒死了的事,你知曉不?」
廖長鳴手一抖,又下錯了一步。
「姚氏死了?是不是又是你娘親乾得好事?都到了那地步了,你娘親還不放過?就有這麼大的深仇大恨嗎?唉!都是我的錯,我無能,我沒法協調兩房妻室,我廖長鳴對不起你母親,更對不起姚氏……算了,事到如今,姚氏死了就死了吧,也算是解了,在牢裏的日子不好過,唉……」
廖久嘲諷道,「死了就解了?你以前到底是怎麼想的?兩房妻室?想得齊人之?但凡二選一,你也不可能落到這個地步,姚氏也不會死。」
廖長鳴老臉一紅,「我怎麼選?一個是你的生母周夫人,一個是我鄉下的糟糠之妻,我怎麼選?誰是我能割舍得下的?」
「你不如這樣說,一個是權貴,一個是道德,你都想要,你既不想錯過權貴,你又怕別人說你不道德!然後,你兩頭都沒有撈著,你要是選周夫人,重金安置姚氏一家人,讓他們回鄉下去過土地主的日子,也好比在京城裏迷失了眼,丟了命強,你也可以在京城裏過你的權貴日子。你要是選姚氏,你不能在京城裏立足了,你可以帶們回鄉下去過逍遙快活的大財主生活,誰人見了你,都要尊稱你一聲清寧候,哪怕窮,那也是清貴之家,是先皇推崇,現皇不可不敬的人!可是你,偏偏兩者都想要。」
廖長鳴被懟得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