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蓮珠等他說完,糾正他,「廖侯爺,是休夫,不是和離。」
廖侯爺氣了一個仰八叉。
他看向廖久,兒子是他最後的救命稻草了。
隻聽廖久道,「我尊重母親的想法,我個人的麵子沒有重要不重要的,為人子者,最應儘的是孝道,讓母親痛快生活,才是對的尊重,至於,某些人,德行有失,也是活該被休。」
此話一出,廖侯爺尖起來!
「廖久,你個大逆不道的東西!忤逆!合著就是你們母子聯合起來,想坑害我唄!孽種!」
氣得直往後倒。
姚氏趕扶著他,大聲哭嚎,「老爺,老爺,您不能活活地被氣死了啊!天啊!地啊!誰家有這種的不孝子孫能活活得把親爹給氣死的啊!」
這是提醒廖洪海裝氣暈過去,蒙混過關。
向左一拍驚堂木,「公堂之上,止喧嘩!來人,給罪婦姚氏掌!還有誰要是再暈倒了,直接冰水沷醒!再掌!」
姚氏嚇得捂住,旁邊的差已經上前來了。
啪啪啪幾個大子,煽得臉頓時腫了起來。
廖洪海想裝暈的,也不敢裝暈了。
這邊一鬨,周夫人那邊的休書已經寫好了。
周公還接過去幫看看,有沒有什麼不妥當之。
最後才呈到公堂之上,給廖久夫妻,以及主審向左過目。
眾人無異議之後,再由向右親自去遞給廖洪海。
廖洪海想撕了那封休書,可是夠不著,向右防著他一手,在他前給他把休書上的字,逐字逐句地念了一遍,再給他過目。
「廖侯爺,您要是確認無誤,沒有異議,就請按手印吧。」
廖洪海肯定是不按的,「我不承認!廖久,你個狗東西,你看著你母親胡鬨!幾十年的夫妻了,哪有這樣輕易想把老子趕出門的,老子不同意!」
廖久朝向右一使眼。
向右心領神會,強行拉過廖侯爺的手指,按了手印。
廖侯爺破口大罵,一連串的臟話,口而出。
別看他平時自詡為讀書人,還想去翰林院當職,這氣急敗壞起來,本顯了,就和姚氏一路的貨。
不愧是在鄉下長大的,潑婦罵街,撒潑打滾,一把好手。
休書又拿去公堂上蓋了公章,最後才回歸到周夫人的手裡。
「多謝各位大人們做見證,從此以後,本夫人就與廖洪海毫無瓜葛了。」
薑蓮珠笑意盈盈道,「母親,你搬離清寧侯府要是沒地方住,就去我郡主府裡頭住,以後與我與廖久住一起,我郡主府裡剛好沒人幫忙看著,有了母親搬進去,家裡有了主人,我就能放心不。」
周夫人眼眶一紅。
這個兒媳婦,真的是心。
其實寫休書的時候,周夫人還是心裡沒底的。
怕兒子媳婦心裡有意見,看重名聲。
兒子還好,兒子一般都是支持的。
媳婦呢?會不會對有怨言,因為現在的小皇帝,是媳婦的養子,媳婦對幾個養子們如同親生的。
為子寫休書,確實在大安國來說,都是極為稀,不能理解的人,不得會議論不守婦德,會在背後說的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