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
現在,整個京城上下裡,也就譚燾還敢像以前那樣,想懟他們夫妻就懟他們夫妻了。
這位老師,他們惹不起,惹不起。
也是,譚燾連新皇想請他當太傅的事,他都不樂意乾,這麼大的殊榮,對讀書人來說,可遇而不可求,當皇帝老師,說出去多牛!
譚燾卻不樂意,他有一顆遠遊,四講學的心。
放不羈,自由。
是個十分有個的人。
世俗約束不了他。
連皇上的麵子都不給,他們這左右攝政王,在他眼裏算個傻球了。
薑蓮珠隻能放下年禮,起告辭。
「老師,那祝你們一路順風,早去早歸。」
譚燾見薑蓮珠這麼果斷,就要走,又不高興了。
「咋地,說你們兩句,你們不樂意了?攝政王的架子都要擺出來了是嗎?要去日理萬機了是嗎?陪我這個老頭子說幾句話,
就耽誤你們時間了是嗎?」
廖久忙站出來勸,「當然不是,我們今天就是空過來陪老師說話的,老師不待見我們,我們才告辭的,我們忙,哪有老師您忙,您每天都有數千學生要教導,您還要規劃遊學的事,要不是如今我們走不開,學生還想跟老師再次出去遊學,以前跟老師您在外麵遊學,學生學到了一輩子都益良多的各種技能……」
一番彩虹屁,譚燾沒有那麼傲了。
譚燾道,「初二那天,為啥不來老頭子我這裏來拜年?是不是老夫人微言輕,不夠資格讓你們左右攝政王來拜年?」
廖久額前流汗!
「是學生疏忽了,學生想著,老師每年門下來拜年的學生太多了,老師這裏估計人山人海的,不缺學生一個人,加上中午在外公家裏喝多了,下午睡過頭了,書院離皇城又有些遠,就沒有過來……老師,學生錯了,學生明年第一個就過來老師這裏拜年,如果老師願意,團年飯都可以進宮與我們一道兒吃……」
譚燾一生致力於做學問,並未曾娶妻生子。
是孤家寡人一個。
不過,他並不孤獨,他的學生多得如過江之鯽,每年過年前後,他哪裏都踏破門檻。
譚燾聽完廖久的話,總算臉好看了一些。
他本就是想懟懟人,懟完之後,心就開闊了的格。
不是小子的人。
老夫子有時候就是酸,酸不溜溜的。
「那行吧,明年團年飯,讓我與玄戰坐一起,讓膳房多準備一些清淡的食,老夫呢,忌辛辣……」
薑蓮珠連忙答應下來。
「好的,老師。」
這哪是不高興初二沒來給他拜年,連戰王與他們一起團年的事都嫉妒上了。
「我這次去大戎國遊學,是為了更進一步的研究一下巫方麵的容,上次你們來找老夫查資料,老夫想了想,關於巫的那一塊,老夫所獵不深,還需要進一步的加強學習,再加上中元大陸的黑市,有概率開在大戎國,老夫剛好去見識一下……」譚燾繼續道,「你們有啥說的,有啥問的,直接說……」
這是心好了,願意與們倆說話了。
薑蓮珠興趣的就是中元大陸黑市方麵的事。
問了幾句,譚燾道,「中元大陸黑市是隨機國家舉辦的,持續時間半年左右,啥品都有買賣,一般人進不去,要有場券,實力就是你們的場券,你爹武夫九境可,老夫儒家門派中流砥柱可進,你們不行,去了,也進不去,有門障結界,也不對,孽徒廖久你這個境界肯定進不去,你媳婦嘛,上有巫力,看巫力大小,興許能進去,但也不建議你們進,因為進去了之後,裏麵是可以隨意殺人不犯法的地方,真正的以實力為尊!老夫去了,有沒有命回來,都要看祖師爺保佑不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