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大郎他們有些心虛,但不影響他們梗起脖子來反駁。
「你胡說,廖總督,口噴人啊!」
「對,欺負我們是鄉下人唄!」
廖延也道,「二弟,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你們家對這兄弟倆人有意見是歸有意見,可好歹也是一家人,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這麼汙蔑他們的人品……」
廖久冷哼,「他們以前犯了事,都是報過的,雖然遠是遠了一些,去年下麵沙門縣的案例檔案,想必已經到了京城歸檔了,直接可以去查得到,我會汙蔑他們?倒是你當真是這麼巧合,值差就遇上了他們兄弟,帶他們過來我們薑氏醫館鬨事,是何居心呢……」
以前廖久任職六扇門,審案子審犯人不,邏輯清楚,口才了得。
廖延是鄉下出,一直心裡頭自卑,遇上大人了,下意識地就慚愧,垂頭斂首的。
有時候鼓足勇氣開口了,被一責問,那種骨子裡麵帶來的自卑就又佔據了上風。
不敢回話了。
他以前在鄉下的時候,還是個爽朗大條的漢子,因為大家都是一樣的份地位,一樣的窮,沒有誰比誰高貴,後麵進了京,走錯路了,都是達顯貴,都是能決定他生死命運的人,心態一下子就落到了低穀,越來越自卑,越來越覺得自己渺小,比人家鞋麵上的灰塵都不如。
特別是被下人們拿來跟廖久比,那更是被打擊到一無是從。
現在好不容易他變了,廖久變了白丁,他以為他自己能揚眉吐氣,能傲視廖久,能讓廖久恭敬臣服,像他以前那樣對他,結果,沒有。
明明是個貨真價實的白丁,但是上的那貴族氣質,還是那麼的濃厚,任誰看了,他還是那個天之驕子,芒四,吸人眼球。
他也是清寧侯的兒子,他長相也不差,一眼就可以看出他們是兄弟,可偏偏他抿沒在人群裡,是最普通的人,而廖久什麼也不乾,那氣質華就能讓人一眼識別。
廖延吶了一會兒,才憋出一句話,「我確實是無意間遇上的……」
薑大郎與薑二郎這邊,聽到京城能查他們的案底,更加的心虛了。
眼珠子一轉,也不說別的了,隻管拿薑程氏出來說事兒。
一邊一人拉著薑程氏的手,哭嚎,「親娘啊!我的親娘啊!咱們千裡迢迢終於來京了,終於找到了咱們親妹子了啊!」
「親娘啊!你有救了啊!兒子不孝啊!沒能早點帶你來京城,一路上讓您苦了啊!」
跟唱大戲似的。
廖久不與他們廢話了,「都讓開,帶娘親進醫館裡去看病,你們在外麵等著。」
薑大郎兩兄弟急了,「那怎麼?那不行,我們得陪娘親進去……」
「我們是薑大夫的親兄長,憑什麼我們來了,連門都不讓進一步的?我們與妹子還有話好多已話要說呢。」
……
拉著薑程氏不放手。
薑大郎兄弟還指著京兆府的差老爺幫他們說話的,結果,差老爺被廖久懟得憋不出來話了,隻能靠他們自己了。
就在這時候,醫館裡頭出來了一道白影。
出來就直奔薑大郎與薑二郎而去。
賞了他們兩人,一人一個大耳括子!
又快又響!
啪啪兩聲,讓兩人避無可避。
兩個人的臉,頓時紅腫了起來,一個掌五個手指印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