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長鳴遲疑,「我跟廖久說過,我也想趁這個機會回府,廖久不答應,廖久還說周夫人事,他會詳查的,說我這個當爹的都有嫌疑,這個不孝子……」
姚氏瞪眼,「啥?老爺您有什麼嫌疑,周夫人自己德行有虧,引禍上的,還怪起老爺來了?這清寧侯本就老爺您的,您不怕他什麼,他現在又不是皇上寵臣了,又不是六扇門總督了,咱們不用怕他!他有什麼了不起的,頂多就是與老爺您斷絕父子關係,他反正又不稀罕咱們清寧侯府的東西,老爺,咱們還有延兒呢,延兒還生了兩個兒子呢,咱們廖家沒有他廖久,一樣不會絕後……」
趁這個機會,給廖長鳴吹吹風。
廖長鳴有些為難,「話是這麼說,但是,斷絕父子關係也沒有必要,廖久大部分的時候也蠻懂事,萬一他以後又東山再起了呢,還有,你不知道,他雖然不是六扇門總督了,但是,六扇門的四大指揮使都是他的手下,都聽他的……」
姚氏再次失了。
這種時候了,這般吹風,廖長鳴都還是猶猶豫豫的格。
看樣子,指他是有些難了。
這輩子隻能住在這間上不了排麵的小宅子了。
不了堂堂正正的侯爺夫人風了。
心心念念覬覦的小侯爺的爵位,想給兒子廖延謀劃的,也沒戲了。
被廖久給徹底斷了後路。
「好的,老爺,您怎麼安排咱們就怎麼過,一切都聽老爺的,我隻要能陪在您的邊就已經很幸福了,咱們一家人不去爭那些有的沒的,安安寧寧地過日子,也好。」
廖長鳴,「還是你最懂我,我一向都隻是想求個安穩,榮華富貴都不過是過眼雲煙罷了。」
「嗯,跟著老爺有吃有喝,我們就滿足了。」
姚氏垂下頭去……剩下的半句,沒有說出口,那是從前在鄉下!
現在到了京城,見了這麼多的繁華富貴,加上被周夫人打,一直抬不起頭來,現在做夢都想超越周夫人,都想自家的兒子職大過廖久,人人稱一句侯爺夫人……
可偏偏奈何,廖長鳴是個不爭,又有些孬種的子。
怎麼樣吹風,都把他吹不起來,讓他去辦的事,他沒一件能辦好的。
給亡去的兒子上廖家的祖籍戶口上不了,給大兒子謀個給力的差事也辦不了……
吹多了風也不行,惹惱了他,抓不住他的心,們母子幾人更是一無所依,隻能蟄伏著,委屈著。
過了這幾年。
姚氏心裏無奈,麵上卻不顯,隻能伺候廖長鳴把服換了,還說了一些他聽的話。
等廖長鳴去了書房寫他那些不值錢的字啊畫啊之後,姚氏的心不無以復加,帶著丫環去了後院裏散心。
走到一假山群,姚氏心煩意走得快,把丫環給走丟了。
隻剩下一個人。
突然,假山裏悄無聲息地走出來一個人,嚇了姚氏一跳。
那人戴著麵,個子很高,很瘦,是個年輕的男子。
他溫聲道,「姚氏,你所求的我都可以幫你實現……」
這個聲音帶著蠱,姚氏原本想奪路想逃的,就鬼使神差一般的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