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道，「這位大姐，是不是我太唐突了，你要是真的不方便說，就算了，我也不會介意的。我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老夫人，我也隻是個鄉下婆子……」

程嬤嬤閃過淚，自嘲道，「方便，怎麼不方便了，我就是人老了，反應遲鈍了一些，我這眼睛啊，有迎風流淚的老病，你要哪個配方？我都細細地和你說。」

薑程氏先說了黃花魚的那個。

程嬤嬤說到做到，巨無細靡的一一告知。

還怕薑程氏不會，叮囑了好幾遍。

「你們在這裡在停留幾天？」

薑程氏回，

「這個不好說，我們是要上京城去的，在這裡路過，也許明天就出發了，也許停留休整幾天，要看我閨的意思。」

程嬤嬤又道，「你們沙門縣到省城一路也辛苦了，是該多休息幾天，要是多休整幾天的話，你可以日日來我們廚房，我每天可以多教你幾道菜式，你家閨吃魚的話，黃花魚還有好幾種做法都比較適合老人小孩吃，家常的，清淡的，高湯的，魚還能做各種糕式丸式……」

薑程氏平時做別的記不好，但是做菜方麵還是能的，聽了幾遍之後，就爛於心，就看作如何了。

人家又願意手把手的教，更是高興了。

很高興，「我這裡也有幾個稀罕的做魚菜方子，酸菜魚，酸湯魚等等，我和你說說。」

程嬤嬤就出溫潤的目來，「好，你說。」

正說著，一是豆漿的囡寶又竄了進來，正問程嬤嬤道，「嬤嬤，你剛才說什麼？」

程嬤嬤笑瞇瞇道，「我沒說什麼啊，我在教你姥做菜呢。」

看著囡寶的目慈祥可親。

囡寶追問不放，「不，你剛才說我們從沙門縣來的，你怎麼知道的？我們行程保，是什麼人也不可能讓外人知曉，嬤嬤，你是怎麼知道呢？」

程嬤嬤麵一變，愣住了。

隨即又笑開了，「我聽你姥的口音聽出來的，一聽就是沙門縣那邊的，在咱們楚北府，你們沙門縣的口音獨特得很，嬤嬤我一把年紀了，一聽就聽出來了，哎，你這小傢夥沒想到心思這麼細膩來著。」

薑程氏原本被囡寶一指出來，驚得後背都是一冷汗的。

完全沒有想到這一岔上去，還不如一個孩子的警惕心。

現在，聽程嬤嬤又一解釋，心裡才鬆落了，確實，沙門縣的口音有幾分特別，應該是這麼回事。

囡寶眨一下大眼睛，「就算嬤嬤聽出來了，也不要到說哦，要是讓我爹我娘親聽到了，們有可能會把你關起來的哦！」

程嬤嬤連忙點頭，「我知曉的，我不會對外人說的，我就是看著你姥順眼，我們年紀也相仿，像姐妹一樣覺到親近，所以，才這樣多多說了幾句，我平時話得很。」

這小丫頭看似天真的一個小糰子，但是心思細到平常小孩拍馬也追不上。

說話也相當地有水平，連警句意味的話，都讓說得順心順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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