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覺到了一舍不得的離別意味。
廖久笑道,「回去的路上,不是迎風,應該沒有那麼冷,你放心。當然,如果你再給我多加一件棉襖,我也行。」
薑蓮珠裏罵道,「你的東西,我都丟了,我上哪裏去給你找棉襖?算了,算了,今年新棉花剛做的,給你給你,你下次別來了。」
把自己上的青石的大棉襖了下來,給廖久。
因為做得寬大,裏麵要加多層服的,所有,給廖久穿著也行。
薑蓮珠又找來了一雙兔的手套,一條棉圍巾,都給他戴上了。
最後,廖久再把大氅套上。
幾乎是全副武裝,隻出一雙眼睛。
看不見廖久的表,眼裏都是漾不住的笑意。
去了後院,乘風依依不舍的與疾風了頭,再次馱上廖久,展翅高飛而去了。
疾風舍不得,陪著它一同飛上了天空,陪送出去了。
薑蓮珠看到廖久在乘風的背上,朝揮手。
也揮了揮手。
可惜,上麵看不見。
能看到它們,因為乘風的脖子戴著兩顆亮亮的夜明珠,像黑暗中的燈塔一般。
愈去愈遠……
愈去愈遠……
金雕長嘯的聲音,寂靜的夜空裏,格外的悠遠綿長。
直到看不見了,薑蓮珠才吸了吸鼻子,收回了目,低下了頭。
莫名長嘆一聲。
再過一會兒,疾風回來了。
「你追什麼追……讓你追……追也追不上,不是一路人,何必去追呢……」
這話不知道是說給疾風聽,還是自己聽的。
外麵太冷了,回屋子裏去,繼續守的年夜。
三隻雪狼還在打盹。
薑蓮珠又繼續烤的地瓜,烤的板栗玩。
烤了,烤香了,又沒有心思吃,想著,廖久這個狗渣男該不會被凍僵了,掉下金雕背下去,摔死了吧。
或者,金雕隻知道回來十裡鎮的路,不記得去京城的路了,迷路了,飛到明天早上,天亮之後,發現飛錯地方了吧?
再或者,廖久在背上太困了,睡著了,摔下去,嗝屁了吧。白嫖了的新棉襖,新手套,新圍巾的……
……
薑蓮珠總之一點困意也沒有。
心緒久久不能平靜。
炭火烤得有些缺水,拿起一個梨子削著吃。
心裏想事兒,手裏削梨子沒注意,刀把手指頭給削出了一道小口子。
鮮瞬間湧了出來,大年三十晚上就見的,也不知道是好兆頭,還是壞兆頭。
算了,不吃東西了,乾跡。
索拿出青蓮黃金暖爐來研究,沒注意到手指上殘留的跡,滲了暖手爐上的青蓮花紋,青蓮花紋如微波一樣,漾了一下。
「真的是奇怪,裏麵明明空空的,但拿在手裏頭,卻有一暖意,比剛才拿起來好像暖和多了,這大概在四十五度左右的樣子吧?」薑蓮珠自言自語。
這個溫度用來暖手,恰好十分的適宜。
想試試,加了炭火之後,會不會更熱?
於是,用火鉗夾了兩塊炭火放小暖爐……
溫度還是沒有變化,竟然還是這個恒溫?
這就有幾分神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