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譚靈秀不樂意聽了，

“您這話說得，我譚靈秀就一定比她差嗎，要她來管？”

何長老一笑，

“你不樂意，人家也不樂意，那算了，不說了。”

四人無言行了一會，譚靈秀卻又按捺不住了，

“您這樣看重她？是她非常厲害？可以越階對敵？”

何長老：

“越階對敵，這一點確實很少人能做到，但這不是主要的。主要的，那說來話長了，咳！你們可知道，從始至終，我們的種種反應，應該都在她的預料之中。”

譚靈秀一驚，滿臉不信，

“何長老，您這話，未免也太玄乎了！”

何長老緩緩道，

“你可還記得，她的第一句話，說了什麼？”

“第一句話？”譚靈秀回憶了一下，“說什麼，有的人在，有的人不在？”

何長老笑道：

“正是。她那麼一說，確實就占了理，不管我們作何回應，隻要我們自認還算正派，隻要老夫還要點臉，就必須承認，我們理虧了，哪怕嘴上不認。

那麼接下來，她必然就會占據一點優勢。沒道理的人，縱然聲音再大，總是有些心虛的。如此一來，可不就要讓她占便宜？

比如她直接問了你爺爺會不會事後報複，若是放在一般情況下，老夫豈會回答她？隨便彆人怎麼想，關我何事？可有了之前的那番話，老夫還好意思糊弄？那豈不成了無賴麼？那隻有天香教的人作得出！”

譚靈秀喃喃道，

“原來是這樣麼？”

何長老：

“她說的一些話，很多都是有用意的，包括她一出手就喊出神符兩個字，都可以影響人的心境！這女子，是真厲害！看上去年紀也不大，以前也沒聽說過，不知是從哪裡來的。”

譚靈秀抽了一下鼻子，不無酸意，

“厲害好像是有點，可再怎麼說，長老您也不該不問青紅皂白，就要拉人家加入本宗吧？”

何長老笑了笑，

“老夫怎麼就是不問青紅皂白了？至少老夫知道，她一開始就對本宗沒有惡意，至少沒有與本宗為敵的心思。”

譚靈秀：

“這您又是從哪裡看出來的？”

“唉！”

何長老卻又歎了口氣，“你也不想想，她若是鼓動靈劍宗的人，與我們來一場大戰，那會是什麼後果？”

“那……”

譚靈秀驀然想到了那枚血爆符，它雖然好像威力不顯，可那隻是對於長老來說的，要是對上她們……

何長老：

“想到了吧？若是在混亂中，她突然來上那樣一枚血爆符，老夫拚命之下，或可保住你的性命，但另兩個弟子，卻必死無疑！”

一直默不作聲跟在後麵的兩個光明宗弟子聽了，臉色煞白。

譚靈秀也好不到哪裡去，

“原來，原來……”

何長老繼續道：

“劍宗的修煉本就以淩厲見長，不缺血性弟子，如果她非要這麼做，肯定也是有辦法的，但她沒有，所以一開始，她就沒有這樣打算，這是一個心善之人。這樣的人，招進本宗來，你說，會有什麼壞處呢？”

“您是長老，當然怎麼說都對！”

譚靈秀撅著嘴，貌似不滿意，但從神情上看，無疑是口不對心，

“她也就是仗著血爆符厲害！運氣好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