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近歡的冷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這個在陸家最最最邊緣的人,不再怯弱,也不再低著頭說話。
她就這麼站在台上,為自己而站。
她的目光澄澈而堅定,掃過陸既那盞淡漠危險的麵容,再也沒有任何的退縮。
眼看事情反轉,所有的鏡頭對準了陳記者和宋宛秋。
陳記者心裡沒底,下意識看向宋宛秋。
宋宛秋皺了皺眉,遞了一個眼神。
陳記者大聲反駁道:“徐小姐,你不能因為我問了你幾個問題,你就汙蔑我和宋小姐吧?”
宋宛秋紅著眼睛道:“近歡,我知道學校為我爭取比賽名額讓你很生氣,我隻是想要一個道歉而已,我都已經和警察說好要和解了,如果你非要這樣,那我退出吧,我隻求你彆鬨了,這讓陸家和三爺很為難。”
以退為進是宋宛秋最常用的手段。
配上她溫柔漂亮的臉蛋,總能激發彆人的保護欲。
周圍人紛紛讚許地看向宋宛秋。
宋宛秋則微微靠向陸既,委屈道:“三爺,你彆在意,我想近歡可能是太想贏過我了。”
聞言,陸既麵無表情地看向徐近歡。
徐近歡早就習慣了他的冷漠,淡淡地看著他。
她往前台前走了兩步,問道:“這麼說陳記者和宋小姐完全不認識,也沒見過?”
陳記者肯定道:“當然,像宋小姐這麼漂亮有氣質的女人,我要是見過我肯定過目不忘。”
宋宛秋則故作沉思片刻,才慎重小心道:“沒有見過,我們完全就不認識。”
話音剛落,一向貪生怕死的柳禾為了徐近歡衝了出來。
“胡說八道!你們倆早就在私下勾結了,網上那些所謂我女兒誣陷宋宛秋的報道全是你們倆的算計。”
宋宛秋驚了一瞬,隨即哽咽道:“二太太,你就算是想救你女兒,也不能口說無憑吧?這樣你在陸家還怎麼麵對大家?”
柳禾瞪了宋宛秋一眼,她就說宋宛秋是個綠茶,居然當眾諷刺她在陸家沒地位。
她也不廢話,直接從包裡拿出了U盤。
“宋宛秋,你不是不認識這個記者嗎?那你們在奢侈品店的貴賓室怎麼一呆就是一個小時?每次這個記者出來,不出一天,網上就會出現大量關於你的負麵報道,對了,那些辱罵你的賬號,我全部都舉報了,人家也坦白了,是收了這位記者的錢才這麼做的,這難道不奇怪嗎?”
“什……什麼?”
宋宛秋臉色一怔,肉眼可見的白了幾分。
她伸手想去拿柳禾手裡的U盤,卻被徐近歡搶先一步。
徐近歡根本不給任何人時間,直接在屏幕上播放了監控。
清晰地播放著兩人一前一後進入奢侈品店貴賓區,然後交談甚歡,像是達成了什麼目的笑著分開。
徐近歡看著陳記者諷刺道:“陳記者,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說不認識宋小姐是因為她不夠漂亮有氣質嗎?”
陳記者渾身僵硬,原本能說會道的嘴也是張了合,合了張,愣是找不到一個理由反駁。
因為畫麵實在太清晰,而且徐近歡並沒有開音頻,說明她留了一步。
若是他再強詞奪理,等音頻放出來,他一定會被行業封殺。
同樣明白這個道理的還有宋宛秋。
音頻就像是懸在她頭上的一把刀,讓她不敢輕舉妄動。
然而,周圍人質疑的目光已經快要將宋宛秋淹沒,如果她不給一個理由,她之前維持的形象就會功虧一簣。
宋宛秋抿了下唇,眼底閃過一絲精光,勸道:“近歡,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我們現在談的是你教唆彆人傷害我,我給你機會站在這裡道歉,就是為了和解。和解你才能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