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餐廳是地道的海市口味的家常菜,地址在溫喬以前住的那個公寓附近。

溫喬信誓旦旦地對徐夢說,“我們倆口味差不多,你一定會喜歡這家的菜的,以前我住這邊的時候,一忙起來的話,基本上一日三餐有一兩餐是在這邊解決的。”

兩人有說有笑地聊著。

許久未見,本以為這是一場令人心情愉悅的見麵,可溫喬沒想到,她一進餐廳沒多久,便看見靳平洲走了進來。

他眼神一動不動地落在她的身上。

溫喬想,嗬,怎麼會有這麼離譜的巧合?

可跟在靳平洲身邊的紀南此刻卻覺得,天啊,他家靳少如願了。

靳平洲已經連續一個月都會來這吃晚餐,這一回,終於讓他碰見了。

和溫喬分手後的第二年,靳平洲開始不斷地在找著過去有關他們的回憶,並且將他們具象化。

比如,他在家裡養了兩條狗,一隻是金毛犬,一隻是邊牧。

這隻邊牧還是他在街邊撿到的一條流浪狗,斷了一條腿,當時撿回來的時候不知道多久沒洗澡了,毛發長的遮住了眼睛,見誰都很害怕,躲在屋子裡的角落裡瑟瑟發抖。

說來也是奇怪,隨著心理疾病越來越嚴重,連自己情緒都安撫不好控製不好的男人,那天竟然安撫好了那一條警惕性,戒備心極強的流浪狗。

當然,這段時間靳平洲做的奇怪的事可不止這一件。

就比如連續一個月來這家餐館吃飯的事吧,一開始也挺讓紀南費解的,因為他不僅常來,他來的時候點的那幾道菜也是固定的,紀南跟著他,也吃一樣,以至於紀南這一段時間看見那幾道菜都想吐。

後來仔細一琢磨,紀南突然就想起來了,這家飯店可是溫喬喜歡的飯館,這幾道菜也是她愛吃的這家店的招牌菜。

他還記得,有一年溫喬生日的時候,想約靳平洲來這吃飯,靳平洲一開始答應的好好的,可是那天公司裡臨時出了點事,靳雲深丟了一個爛攤子給他,如果他不在那天把事情處理好,就會被他那偏心的爹處罰。

靳平洲當時忙的天昏地暗,手機關機了都不知道,等到忙完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他才記得拿手機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