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六年,在靳家麵前,靳平洲將溫喬藏得還算好,起碼沒有暴露在他們眼皮子底下……
要怪就怪,他這些日子來,他太沉不住氣,太抑製不住對溫喬的情感,以至於讓他很快的就抓住自己的弱點和軟肋。
“人在哪,你要是敢傷她,你什麼都得不到,隻要她安全,一切就還有商量的餘地。”靳平洲很快就平複了情緒,“我現在要聽她的聲音,我要確定她在你的身邊。”
“那就要看溫小姐願不願意與你說話了。”靳雲深低下視線看著被綁在自己腳邊的女人,他緩緩地彎腰,將手機遞到她的唇邊。
溫喬的眼睫輕輕地顫動著,唇瓣翕動,卻沒有發出聲音。
興許是來來回回的折騰,讓她的身體出了些問題,她渾身發燙發軟,沒什麼力氣,可她的意識還很清楚。
她似乎在克製著,克製著不讓自己出聲……
可就算如此,靳平洲好像隻隔著聽筒透過她的呼吸聲,就判斷了她在那裡。
他好像情不自禁間就把聲調放柔了,生怕自己會驚嚇到她: “沒關係,你不用怕,我會讓你平安出來的。”
溫喬閉著眼,那一刻,思緒錯綜複雜,如同一張網一般的纏著。
“現在肯好好跟我談條件了嗎?”靳雲深笑了笑,“要是想平安的帶他回去,就帶著律師和公司股權轉讓書過來跟我好好談,你隻有三個小時的時間考慮。”
說完,沒等靳平洲反應,靳雲深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等到靳平洲再次打過去的時候,電話那頭已經是關機的狀態。
靳平洲用力地攥著手機,就當他想要發作時,公司前台傳來消息,說是中彙集團總裁要見他。
他是為了什麼事而來,靳平洲不用過腦子想也知道。
他冷著臉,說了一聲讓人上來。
沈渡上來的很快。
靳平洲指尖的那根煙點燃才抽兩三口,他就已經到了他的麵前。
看著沈渡要殺人的氣勢,靳平洲眼底頹敗,將煙蒂摁滅,站起了身,與他平視:“沈總有什麼恩怨過了今天再跟我算,當務之急是把溫喬救出來,她被靳雲深綁架了。”
偌大的辦公室裡,如死一般的沉寂。
沈渡發了狠的一拳直接揍在了靳平洲的臉上。
靳平洲被揍得步子踉蹌的往後退了一步,這會倒也生不出什麼脾氣,隻是麵無表情地抬起手擦掉嘴邊掛著的血。
靳雲深沒有透露出地點。
一時半會,要想在偌大的海市找到溫喬,無異於海底撈針。
“你負責把靳雲深引出來,靳雲深想要什麼,你就給他什麼。我隻要溫喬平安,不然誰都彆想好過。”
沈渡這話一出口,基本上也不留餘地回絕了。
兩人默契的都沒有報警。
因為依照靳雲深的目的,一旦報警,事情敗露,他絕對會不顧一切的拉著溫喬陪葬。
再說沈渡手裡也‘有人可用’,論戰鬥力,絲毫不遜。
沈渡立馬轉身又吩咐了盛煬一句。
盛煬神情嚴肅的點頭,立馬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