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親認識的,閃婚。”
“條件合適就結了。”
程晨跟她說的輕描淡寫,婚禮在下個月,正好是過完春節的正月十五,但並未邀請以前的任何朋友,包括宋南溪。
“宋宋,希望你能理解我。”
她與對方家世相當,工作相當,外型、年齡相當,在棲寧,兩人都有穩定的工作,過著世俗卻又穩定的生活,再不做白日夢了。
宋南溪剛才跟宋闊故意提起結婚生子,也是想探探他的婚戀觀,或者探探他對程晨還有無感情。
宋闊一句,我還沒玩夠呢,直接斷了宋南溪所有念想,也罷,或許就是有緣無份吧,兩人各自想要的生活不一樣。
愛情像是拉鋸戰,必須有一方堅持拉住另一方,否則隻要稍微鬆懈,便是一彆兩寬了。像程晨和宋闊,像她和傅景堯,態度不一樣,結果便截然相反。
想到這,不由多看了一眼傅景堯,經過這麼多事,這一刻,她好像忽然就明白,在兩人的關係裡,是傅景堯一直死命拽著他們中間的那根繩不放棄,也一直是他在不停付出,而她好像從頭到尾都沒替他做過什麼。她一直未曾把自己的心真正的打開過。
戀愛時,她沉浸在原生家庭的痛裡,覺得天下男人都不可信;莫名其妙結婚後,又背負著雙方家庭的矛盾與懸殊的地位而患得患失;等離婚後,一個人苦苦支撐生活沒有能力愛人。這裡走的每一步,但凡傅景堯稍稍鬆手,他們都沒有可能在一起。
想到這裡,心裡即暖又充滿了酸楚。看傅景堯的目光也不自覺柔和了一些,傅景堯接觸到她的目光,心便重重一跳,忍不住伸手把她攬進自己懷裡,低頭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然後鬆開,很自然的,情不自禁的動作。
“屠狗呢?沒眼看!寶貝們也彆看。”宋闊怒罵,然後假裝捂住旁邊宋小念的眼睛。宋小念在那靦腆地笑,宋小荷則拍著手,開心地喊
:“爸爸親媽媽了。”
宋南溪臉一紅,默默低頭喝了一口水,傅景堯則又攬過她,原本就是想像剛才那樣親她的額頭,但又忍不住往下吻她的唇。
順便伸手把放在椅子上的風衣一扯,蓋在宋小荷的頭上!
呃...正在圍觀爸爸親媽媽的宋小荷忽然被風衣這麼當頭罩住,紅紅火火恍恍惚惚,我是誰,我在哪裡?我還是你最愛的寶寶嗎?在風衣裡胡亂掙紮。
“你還是人嗎?”宋南溪剛被他吻住,就見風衣把宋小荷的腦袋罩住,氣得她狠狠咬了一口他,推開他,急忙去抱嘰哩哇啦亂叫的宋小荷。
對麵的宋闊看到,笑得不行,跟南溪同仇敵愾
:“他真不是人,他就是禽獸。”
宋小荷呢,其實樂在其中,一點也不生氣,甚至晚上一家四口回到家,躺在床上要睡覺時,她還鬨著要玩捉迷藏的遊戲,非要傅景堯再用風衣給她蒙住腦袋,蒙了一次又一次,樂此不疲。宋小念倒是好點,妹妹在跟爸爸鬨,他就陪在媽媽身邊,媽媽看工作資料,他看繪本。
兄妹二人,一個玩累了睡著了,一個看繪本看睡著了。
宋南溪總算可以去洗澡把自己高領的內搭換了,脖子被束縛了一天,難受得很。不止是脖子有紅.痕,身上彆的地方也有不少,傅景堯真是屬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