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要帶我們去見易叔叔。”
一聽要見易叔叔,宋小荷立即開心地毫不猶豫地從大白的身上滑下來,宋南溪眼疾手快接住她。宋小念也從大白的身上滑下來,開開心心牽著媽媽和劉姨的手走了,隻給全身僵硬的傅景堯留下一個“殘忍”的背影。
他的腳邊還是爭相往他身上爬的求擁抱的孩子,而他站在那裡一動不動,腦子裡隻餘他的孩子興高采烈從他身上滑下去要去見易叔叔的身影。
懷裡空落落的,這就讓他產生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感,所以他再不努力,老婆不是他的,孩子們也要叫彆人爸爸了?
回酒店後,宋闊聽到這話,哈哈大笑起來,甚至是有些幸災樂禍
“南溪過份了哈,太過份了。”
“所以我說,你不舍得為難她,就隻能為難自己。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孩子叫彆人爸爸了。”
“反正孩子本來就不隨你姓,姓宋或者姓易,都跟沒什麼關係。”
宋闊怎麼觸痛傅景堯就怎麼說,否則他放下正事陪他來H市,可不是為了陪他扮演卡通人偶的,這簡直太大材小用了。
傅景堯不再表態,很多事,他知道怎麼做會是最有效的,但是真要拿出在商場那一套來對南溪嗎?他確實不忍心。
宋闊該說的都說了,也無話可說,回自己的套房睡覺了,他明天上午要回森洲,平日雖然像個無業遊民,但實際,聽鯨金融的很多工作,已經是他在接手處理,沒那麼多時間耗在H市。
第二天一早,準備趕往機場時,看到傅景堯的車從外邊緩緩開進來,一看就是昨晚不在酒店住,剛回來的樣子。
傅景堯把車停在他的前麵,送他去機場。
車內的氣氛莫名有些壓抑。
“昨晚去醫院了?”宋闊鼻子靈,能聞到他身上隱隱的藥水味。
“嗯。”傅景堯也沒有隱瞞。
他在醫院的走廊坐了一夜,隔著一扇門,隔著一個世界。
門裡麵是南溪在悉心照顧易木暘,兩人說話的聲音都很輕,像是喃喃細語。易木暘睡著了,她便把電腦放在床邊,工作之餘偶爾抬頭看易木暘一眼,然後繼續。等困了,便趴在他的床邊睡著,是戀人,也是家人。
門外是他形單影隻的身影。
如果沒有這一夜,他還篤定南溪心裡有他,遲早都是他的人,但親自看她陪著易木暘,看他們一直緊握著的手,他第一次深刻感受到,南溪已不再屬於她,在森洲那一夜,不過是她的酒後亂.性,甚至他懷疑,那一夜,她是否是把他當成了易木暘。
三年多,在他還在原地,還在為他們的未來做規劃做努力時,她已經走得很遠了。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清醒地認知到,南溪已完全不屬於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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