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闊打來電話,講的是恒盛資本要告溫簡做假賬騙取投資的事,恒盛資本有自己的法務部,並未打算聘請外部律師來代理,但是他通過各種關係運作,加上宋南溪剛完結一個備受矚目的刑事案,所以恒盛資本決定聘請宋南溪來當代理律師。
這一切都在傅景堯的計劃之中,所以他隻簡單回答:知道了。
但宋闊隨即驚呼
:“你知道嗎?恒盛資本的法務今天一大早就聯係南溪以及孫律師了,但是南溪很明確拒絕。她明知恒盛資本要告的是溫簡,但是她拒絕了...據恒盛的法務說,是絲毫沒有考慮,直接拒絕的。”
宋闊說起來有點激動,這麼好的對付溫簡的機會,可以親手把溫簡送進監獄的機會,南溪想也未想就拒絕了,這與他的認知有很大的偏差。
傅景堯也同樣疑惑。
“她是在考慮,還是直接拒絕?”
“直接拒絕,想也未想。”
“知道了。”傅景堯又是回答這三個字。
握著方向盤的手不由緊了緊,昨晚,是他操之過急,沒有克製住自己,所以把南溪推遠了,不僅連夜逃回H市,為了不與他有任何聯係,連溫簡的案子也不肯接。
“傅總,到了,到了。”小新看路上的提示牌,前邊就是機場臨時停車位,急忙說。
傅景堯便把車穩穩停下,下車幫她從後備箱拿行李。
“傅總,謝謝你。”小新因剛才那條朋友圈,現在心裡對易先生充滿了愧疚感,隻想遠離這位傅總,她絕不能做對不起宋律師的事,剛才的朋友圈已經犯了大忌了。
隻是這傅總似乎情緒很低落,隻朝他點點頭,然後就回車上開走了。從始至終都沒有說過一句話,把自己當成司機一樣。
小新是後來明白過來,傅總是真把自己當司機了,自動替宋律師照顧她。
怎麼辦?她很喜歡易先生,也很喜歡傅總啊,各有各的好,為難宋律師了,選誰都不好選。
宋南溪到了小新登機的時間,才想起要給她打電話:
“小新,到機場了嗎?”把她一個人丟在森洲,是有點不儘責了。
“宋律師,到了,到了,我馬上登機。”她特意沒說自己是怎麼到機場的,剛才那條朋友圈也刪了。
“好,注意安全。”
宋南溪掛了電話,就開始咳嗽,鼻塞,嗓子疼,頭痛欲裂,昨晚太衝動了,洗了涼水澡,又連夜回到H市,今早一起來就發現自己感冒,低燒了。
怕傳染給小朋友們,不敢與她們走太近,是劉姨單獨去送的。她自己窩在客房昏昏沉沉的沒去律所,中間孫律師還打來電話,跟她說森洲有個合同詐騙的案子,想請她代理。她一聽森洲,頭更痛了,想也未想就直接拒絕,中間手機也有兩個森洲打來的陌生電話,她一概拒接。
徐巍這個案子之後,她發誓,不再接任何森洲的案子,因為在那人的地盤上,她很難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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