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回到傅遠科技,見到溫簡在研發室裡與工程師們討論問題,所有笑意便斂了回去。
“溫簡!”他麵無表情在科研室的門口喊她的名字,而後朝自己辦公室走。
溫簡對工程師們交代了幾句,摘下眼鏡隨他去辦公室。
氣氛劍拔弩張,兩人早餐時礙於溫蘭與宋南溪在,就全程沒交流,想說的都憋著呢。
“我讓崔姐給你買票,現在回總部去。”他言辭嚴厲,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安,你無權乾涉我的自由。”溫簡豁出去了,今早看他的態度,是完全維護宋南溪的。她便覺得自己可笑可悲,這麼多年啊,從高中到大學到出來創業,她默默陪著他,把自己挖空了給他,換來的卻是這樣的結局,她便徹底死心了,無所謂了。
傅景堯冷眼看著她,已全然沒有從前對朋友的那份態度,從眼神到肢體動作都是冰冷的。
溫簡繼續說道
:“我以為你跟彆的男人不一樣,在任何時候,你都是理性的,以事業為重的,不會兒女情長,但你現在如此打壓我,在公司內部邊緣化我,想把我晾在美國總部永不回來,你有念一點點舊情嗎?安,我是人,不是一個工具。”
傅景堯一直看著她,等她把所有話都說完了,他才開口
“如果我不夠理性,不以事業為重,或者不念舊情,溫簡,你現在呆的地方是監獄。”
很平靜的一句話,溫簡整張臉瞬間蒼白。
“什麼意思?”她問。
“你心裡清楚。溫簡,念在我們之間的交情,你做的事,我替你藏著,連王岩都不曾透露。但你已不適合再管理技術部門。”
溫簡大腦一片空白,依然在垂死掙紮:
“我不明白你什麼意思。”
傅景堯勃然大怒:“你還想明白什麼?你在宋南溪家的智能係統裡設置了什麼?如果不是我發現得早,宋南溪但凡有一點差池,你死也不足以抵罪。”
溫簡頹然
:“我沒有,我沒有。”
“溫簡,你是我一手帶出來的,你的技術、專業知識是我手把手教的,你以為能瞞過我嗎?”
其實,傅景堯當時被王岩攔著,沒有進入客戶後台的數據庫查看,原先還隻是猜測,但後來,他把宋南溪家所有智能設備都斷網,單機使用之後,宋南溪的狀態便好了很多。之前有兩天,他特意留她自己在家睡,她也沒有任何異常。
她覺得是因為看心理醫生產生了效果,但他確定,是因為關了智能設備。
有這個能力在係統裡動手腳的,隻有溫簡。
他說完這些,他的大腦嗡嗡作響,這件事情,不僅是關係到宋南溪的身心健康問題,也涉及到傅遠科技的用戶安全、以及信任的問題。如果一旦讓外界或者同行知道,傅遠科技的技術總監可以隨意在客戶的係統裡設置催眠工具,被爆出去,勢必造成無可挽回的局麵。
溫簡做出這樣的事,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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