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回:“……”
他就是胡說八道,哪裡有這種電影,她餘光掃到了手機屏幕,瞬間紅了臉,那才不是什麼電影,是愛情動作片。
賀川不懷好意的笑:“不敢看?那就聽聲音,不過她叫的沒你動聽。改天那什麼的時候錄下來,然後放出來給你欣賞欣賞,恩?要不要?”
柏回:“……”
……
賀川的惡劣,她學不來,她以為自己夠惡劣了,然而這男人比她還要惡劣n倍。
賀川這次來也是有工作上的事情跟譚北談,他們談事的時候,柏回自覺走開,不打擾他們,她不認識路,就到附近隨便逛逛。
她對倫墩的環境還是挺熟悉的,尤其譚北家的位置還挺接近市裡的,她到處走也不怕迷路,因為交通便利。
柏回自己身上有帶錢,還是出來前賀川給的,怕她哪裡需要用到錢,就給了她幾百塊現金。
經過一處公園,譚北的大女兒也在,她和幾個朋友在玩,看到了柏回。
冤家路窄。
見柏回是一個人,譚北大女兒走了過來,她身後還跟著幾個小夥伴,看起來就不好惹的模樣。
柏回被他們堵住了去路,為首的是譚北的女兒。
問題少年少女呢是什麼國家都有的,包括混血兒譚譚。
譚譚看到柏回就想起昨晚的事,少女的恨意是分明寫在眼裡的。
柏回看到譚譚,似乎看到了以前的自己,個性鮮明,情緒外漏,喜怒哀樂毫不掩飾,都在臉上。
……
賀川和譚北談完事情就出來找柏回了。
他在附近找了一圈,沒有找到柏回,想給她打電話,想起手機用不了,於是回去接譚北的手機給柏回打電話。
很快就接通了,賀川問她在哪裡。
柏回支支吾吾了會,說:“我等會就回去,不用出來找我。”
賀川皺著眉問:“你去哪裡了?”
“隨便走了一圈,我在往回走了。”
“那你快點回來。”
柏回掛了電話,鬆了口氣,捂著流血的額頭,對麵的譚譚嚇到了,驚慌失措看著她,深怕柏回把罪責怪在她身上,連忙撇清關係,說:“不是我做的,你彆看著我。”
柏回扯嘴角笑,額頭淌著血,她另一隻手拿著彆人的作案工具,一個石頭,石頭上都是血,是她的血。
剛才譚譚剛說完話,她的一位小夥伴就拿了石頭扔了過來,正好砸中了柏回的額頭。
她的小夥伴大概是氣不過,幫她出出氣。
譚譚都嚇了一跳,她沒想傷害柏回,雖然心裡有怨氣,很深的怨氣。
柏回覺得手掌黏膩膩的,很難受,也不能一直流著血不管,她就沒跟他們計較,轉身就往回走。
早知道就不出來瞎晃了,還挨了這個罪。
賀川就在譚北家門口等著,焦急,他怕柏回找不到回來的路,還在猶豫要不出去找她好了。
過了會,柏回就回來了,捂著額頭,手心縫裡是鮮紅的。
賀川看到這一幕,眼睛都紅了,連忙走上來問她怎麼回事。
柏回說:“沒事,不小心摔了一跤。”
“摔了額頭?”
“對呀,不行嗎?”柏回還能笑出來。
賀川瞬間黑了臉,是不相信她鬼扯的話,說:“先進屋處理傷口。”
譚北在家呢,連忙拿了醫藥箱出來,柏回想自己動手,賀川沉著臉拍掉她的手,拿了棉簽和消毒水幫她處理傷口。
把血清理乾淨,傷口也不是那麼嚴重。
譚譚很快也回來了,她進屋就看到坐在沙發上的柏回,賀川正在幫她處理額頭的傷,譚譚看到後,都心虛了,不敢上前,就想上樓。
結果被譚北叫住了。
譚北問她:“你剛才出去有沒有遇到柏回姐姐?”
譚譚:“沒有。”
“那你跑這麼急乾什麼?”
“回來拿東西而已,我什麼都沒做。”
譚譚說完就跑樓上去了,行為舉止很奇怪,剛才麵對譚北的詢問,顯得慌慌張張的。
譚北一下子就注意到譚譚不正常的反應。
賀川處理好她額頭的傷口,把東西收拾好,這才坐下來看著她的眼睛問:“說說,怎麼回事。”
“不是說了嗎,是我自己走路不小心摔的。”
“既然是摔跤,你手和膝蓋沒有一點傷,你怎麼摔的,直接額頭朝地?”
他這口氣嚴厲了很多,表情也挺凶的。
譚北在邊上勸:“賀川你好好說,她都被你嚇到了。”
“她可不怕我。”賀川語氣涼涼的。
柏回舔了舔嘴唇,有點口渴,過了會才說:“你不信我也沒辦法。”
賀川真沒覺得自己這麼容易被氣到,柏回這態度,是真把他氣到了。
譚北看這情形不對,幫忙勸著賀川。
她身上的衣服沾了血跡,譚北喊來小兒子,帶她上樓換衣服。
趁這個功夫,譚北把賀川拽到院子,說:“你怎麼是這種態度跟她相處,你就不怕她對你有陰影?”
“你彆怪我多事,我隻是看不下去了,賀川,她是一個人,有話好說,就剛才那樣,我不在,你是不是都想動手了?”
賀川聳了聳肩,說:“她沒事。”
“她明擺著就是不想跟你說,那你好好哄著問,乾嘛這樣折騰人家姑娘,她根本經不住你折騰。”
“……”
“賀川,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怎麼一到她的事情,你就慌了神。”
……
柏回在房間裡換了件乾淨的衣服,看著鏡子裡的人,挺慘不忍睹的,尤其額頭上的傷,大概是要破相了。
很有可能會留疤。
還是額頭上的。
她自己感覺還可以,留疤也沒什麼所謂,最多化妝遮一下就成。
譚譚門也沒敲就走進來,說:“那不是我做的。”
開口就是說這個。
柏回看她一眼,說:“我沒說是你。但肯定跟你有關係,要不然,你的小夥伴不會打我。”
“那是意外,又不是故意砸你的。”譚譚不以為意。
“不是故意的?”柏回溫和笑著,說,“我看起來這麼笨會相信你說的?”
她沒跟賀川說,是不想和她計較,也的確不是她扔的石頭。
譚譚:“那是你自找的,你不配和他在一起,我討厭你。”
柏回找了張椅子坐,站太久站累了:“你討厭我,又不影響我和他在一塊。”
譚譚是氣短,說不過她,又憋不下這口氣,惱羞成怒說:“那就是你活該,活該你被打,你最好早點離開我家,我家不歡迎你。”
譚譚說完就要走出去,轉身卻赫然看到賀川和譚北站在房間門口,前者臉色陰沉,後者臉色複雜並且摻雜了幾分震驚。
她不確定剛才說的話,他們聽到了多少,還是說都聽到了。
譚北把譚譚帶去了書房聊聊,書房裡,譚譚一邊哭一邊說:“不是我做的,我沒有做。”
“那你剛才為什麼說她活該,活該被打?這種話是我和媽媽教你的?”
<script>var isvip=1;</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