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嬌滴滴的女人,千裡迢迢跑來條件落後氣候惡劣的北嶼,嗬,也不知道能撐得住幾天。
等她不適應這裡環境,她要是提出回去,他絕對不攔著。
這場荒誕的娃娃親,不是他本人的意願,他並不認。
但她父母提出來讓她過來,他還沒說同意,他家那邊迫不及待想他結婚的長輩就把這事敲定了,火急火燎把人送過來,一通電話打來就讓他準備好接人了。
柏衍煙癮大,這會功夫又想抽煙了,他舌尖抵著後牙槽,想到她剛才咳嗽,又把煙收起來,放進上衣口袋裡。
她翻箱子找到幾件厚的衣服進浴室換,柏衍很有耐心等她換好衣服出來。
“需要我幫你嗎?”柏衍開門的時候說了這麼一句。
他說的幫就是抱她。
岑星臉一燙,拒絕:“不用,多謝,我自己可以走。”
她又不是不會走了,隻是一個普通發燒而已。
她態度堅決,說不用就是不用,柏衍也沒堅持,說:“附近有診所,去量個體溫。”
當地診所也不大,就是一個門診,醫生護士就幾個,不多。
那醫生似乎認識柏衍,和他用當地的話溝通,岑星聽不懂,傻愣愣跟在柏衍身後,陌生的環境,她就認得柏衍一個,也隻能跟在他身後。
量了體溫後,醫生一看,不太標準的普通話說:“不嚴重,低燒,開個藥回去用溫水服用,再睡一覺就好了。”
柏衍這回沒說方言,說普通話:“辛苦了,謝謝。”
岑星也道了聲謝,然後問:“醫藥費是多少?”
柏衍笑了聲,用當地方言和醫生說了幾句,轉而對她說:“可以走了。”
那聲笑,岑星不懂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