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控強暴碧雲市的三名婦女,除了茶茶提,還有兩名婦女來自碧雲島的漁民家庭。
因為是強暴案,所以沒有公開開庭,但不過是換個地方審理,「經理樓」前,彌泰人確實不會來,至於中洲職員也都接到通知,這個時間段不會來圍觀。
此外,棕欖樹廣場那邊正在建一個簡易的影院,將來也可以作為會議室、法庭等等。
昂納山臉上有刀疤,滿臉凶惡之氣。
在他身旁,站著個西裝革履的西洋人,是他的代表律師萊特斯,從費爾曼請來的。
看來這昂納山有高人指點,完全是有備而來。
萊特斯律師一臉傲氣,這種小島上這種垃圾法庭,在他眼裡自然不屑一顧。
雖然,他不過是個初段辯護士。
陸銘剛剛宣布庭審開始,萊特斯便舉手:「我要求三名原告到場接受我的盤詰。」
陸銘笑笑,「不需要,本席已經拿到了值得信任的證詞,本席可以對證詞的真偽負責。」
萊特斯蹙眉,「但是,按照帝國法律……」
陸銘擺擺手,「本市法庭審訊程序援引安地卡拉州島嶼迅速審判法而來,對判決結果有任何異議,你可以代表你的當事人向州高院提出上訴,但本庭法律程序完全合規。」
萊特斯一怔,終於開始上下打量陸銘。
實際上,島嶼上的簡易法庭大多是部族長老們作為法官判案,但這些所謂的「法官」大多數根本不知道他們的判決權依據的法理,萊特斯的師傅,善於打島嶼上的官司,就是經常拿出帝國法律來如何如何,往往百試百靈,將那些所謂的法官震懾住。
當然,萊特斯的師傅接的島嶼官司,也是很有選擇性,不會選對本地尋常西洋人毫無顧忌的那些強權島嶼。
陸銘對萊特斯一笑:「現在,請你根據本庭提供的證人證詞,進行發言。」
萊特斯呆了呆,實際上,那些證詞他根本沒好好看,本來是準備攻擊三名原告,這些島嶼上的土人婦女,哪裡能架得住他的狂轟亂炸?
急忙拿出那幾份證詞看起來。
越看卻越是無奈,幾份證詞邏輯清晰無比,主要是詢問人的問題,將其證詞串聯的很完美。
短時間內,根本找不出進行質疑的突破口。
「被告律師?」陸銘看著萊特斯,眼裡露出疑問。
「原告人之一的茶茶提,偷了我的當事人一元錢,這也是違法行為!」急切中,萊特斯也隻有這點可以借題發揮。
陸銘點點頭,「那是另一樁案子了,等本庭審判完此案,你可以代表你的當事人向本庭提起自訴。」
又道:「既然你沒有其他疑問,那本席根據快速審判法即時宣判,昂納山強暴罪名成立!判決入獄十年!因為本市沒有監獄,所以,昂納山將會在此服勞役,交由治安官管理!」
拿起木槌一敲,「退庭!」
「你搞什麼?!」昂納山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怒目看向萊特斯,這西洋律師可是高傲的很,滿口跟他打包票,說不會有任何問題。
另一側,有臨時充當法警的保安隊員便上前,給昂納山腳上銬鐵鏈,以後十年,他會被本市當奴隸一般勞役,空閒時也會被拴在樹旁,和牲口沒兩樣。
雖然人犯的律師說要上訴,但根據本地法規,不影響人犯現在就開始服刑。
「給我滾開!」昂納山便要掙紮,但馬上被保安隊員們按倒,強行上腳鏈和手銬。
「我會上訴的,你別急!」萊特斯灰頭土臉,可換來的是昂納山更大聲的咒罵。
陸銘已經起身離席,對付個初段律師,簡直毫無成就感,對方也沒有絲毫還手之力。
萊特斯盯著陸銘背影,眼裡全是羞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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