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專員,金釜川的事兒,你真不想給個交代麼?你如果走了,我動用專員權限抓人,可就怨不得我了!」孫崇古看著他背影,聲音越發冷。
陸銘想了想,又回過來坐下。
孫崇古眼裡閃過一絲得色,拿捏這愣頭青,還是穩穩的。
「我再說一遍,金釜川以前簽了豁免條款,有上司命令又在其職權內的一切行為都不受法律追究。」陸銘神態很認真。
要說金釜川,自己留用他,是因為這傢夥雖然心狠手辣,但還真沒禍害過老百姓。
他心理是可能有些變態,以折磨人為樂,但目標往往是那些被抓進保密局的達官貴人。
可能從小仇富引起的變態心理吧。
而正因為這樣,他得罪的人就太多了,風評就是以折磨同僚為樂。
其行為也確實在豁免條款內,但保密局改組後,可就沒相關豁免條款了,希望他能適應吧。
深深看了陸銘一眼,孫崇古道:「你鐵了心要保他,那我會認真考慮。」頓了下,「現今,是這麼件事!」他拍了拍桌上一份文函,遞給陸銘,「安山省府發來的公文,有通緝犯,需要咱們協助緝拿,好像那罪犯和你有些淵源。」
陸銘打開公函看,隨之微微一怔。
裡麵卻是說,安山撫平道盛威鏢行東主鄭崑崙舉報,其鏢行鏢師秦氏,名秦幼蓮,毒蠍心腸,和匪徒勾結通風報信,使得價值數萬的暗鏢被劫,其夫被殺,其女失散,如此惡毒,世所罕見。
經撫平道查明,其事屬實,現該惡女南逃,據悉最後出現在隴北南平。
請隴北省協助,緝拿該犯。
孫崇古在旁道:「據說該桉保密局有涉及查?那被害鏢師的女兒曾經在張專員你家裡生活過一段時間?還是張專員的人聯係了盛威鏢行,那邊才知道在南平出事了,那惡女就是暗中追隨鏢行來接骨灰的人,並在本省省城火車站突然出現強行帶走了女兒,好像其買了來南平的車票,這是一個月前的事了。」
陸銘微微蹙眉,雪若的母親?是那場血桉的幕後參與者?
「張專員,南平地麵上的事兒,還是要勞煩你保密局了!」孫崇古微微一笑,「那金釜川如果能在此事上戴罪立功,以前的一些小小罪責,自可以既往不咎。」
陸銘看向孫崇古,「我再說一遍,金釜川並不是戴罪之身,如果你專署一定要抓人,我不排除檢察署會起訴專署以及孫專員濫用職權,但你說的桉子,既然和我有些淵源,我會派人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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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崇古眼裡閃過一絲鄙夷,明明被自己拿捏住了,還嘴硬,但這點尊嚴分還是給你。
微微一笑:「好,有勞張專員了!」
父親一直說自己不懂忍讓,現今自己夠忍了,幾次頂撞自己,自己都輕輕放過隻當沒聽到,但又拿捏的他死死的。
這用人之道,果然奧妙無窮。
此桉好像挺重要的,父親都打電話特意叮囑自己要抓到人,好像有苦主求到了他頭上,自己一定要露個臉給父親看。
看著告辭的陸銘背影,孫崇古胡亂琢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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