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雷諾家族,並未報警。
當然,也有傳聞,說是大雷諾夫婦,不知道怎麼,槍擊了「G」先生。
也不知道哪個傳聞是真,哪個傳聞是假。
總之,「G」先生,是真的失蹤了,連續兩三天,都看不到「G」先生出現在合浦道或者溫德寶,這兩個他常去的地方,畢竟,「G「先生出行,那大車小輛,尤其是標誌性的豪華帝國夢想長廂車,特別引人矚目。
……
西區一棟三十多層的超豪華公寓樓。
二十七層3號室一間臥房內。
說是臥房,其實現今改造的,一溜長桌,桌上擺著黑色機器,圓盤在轉。
陸銘靜靜坐著,旁邊坐著張賢和,一隻手扣著耳機,聽著裡麵發出的聲音。
張賢和的臉色極為怪異。
耳機裡,是兩個男子在對話。
「傑夫已經死在他手裡,我不能再讓沙奎給他陪葬,你懂嗎?他已經瘋了,現在是條瘋狗!如果沙奎也沒了,我現在做的這些,又有什麼意義?!」
另一個聲音,「可是,巴克洛先生不會同意半途而廢的,而且,現在所有證據都指向他,而且,這些證據,都很隱晦,因為本來就是這樣安排的,雖然沒有明確證據是他乾的,但讓所有人,就以為是他做的,這樣,他在東海會失去所有庇護,最後怎麼死的,也不會有人關心,那些大人物們,巴不得他悄無聲息死掉呢。」
「所以,根本沒有明確證據證明是他乾的,我們就算想中止,也無能為力,也做不了什麼啊?」
「而且,這個計劃,多少人力物力,雷諾先生,這不是您喊停就能停的。」
開始那略顯老邁的聲音,「我想想,我想想,但是,我不能再失去沙奎了,不能了……」
「好的雷諾先生,有事情,我還是儘量去老地方和您見麵,您這樣經常給我打電話,不太安全。我明白,您心裡急,但咱們還是小心些好。」
「而且,他可能隻是敲詐您,他怎麼會知道是咱們做的?他和您的通話,也確實根本沒說到點子上,對嗎?故意敲詐罷了,您隻要裝作不知情,也許,他不會對大公子怎樣的……」
老邁的聲音含糊其辭答應幾聲,電話就此中斷。
張賢和放下耳機,拿起桌上一份檔案。
裡麵是一個人的資料,謝爾弗*佐敦,雷諾影業掌舵人老雷諾的高級私人顧問。
也就是,剛剛和老雷諾通話的人。
謝爾弗住在樓上二十八層的3號室,電話被安裝了竊聽器。
看著陸銘,張賢和苦笑,「陸專員,您也知道,我本來是程令禹次長委派,調查雷諾影業可能涉嫌洗錢一案,而且,就是個初步調查,程檢說,您可能有些資料能幫到我,但是,我聽到的,都和洗錢無關啊!」
陸銘笑笑:「昨天的通話是談到洗錢的,喏,都有錄音。」
張賢和苦笑:「我明白程次長在做什麼,也明白您在做什麼,但是,對謝爾弗我並沒有拿到監聽權,這些監聽的錄音,拿不到法庭上。」
陸銘點點頭,「是的,你是非法監聽,在洗錢案上,這些證據都上不了庭,但是,這些監聽資料,無意間被我得到了,我的案子,多半也是不用上庭,而且,上庭的話,這些監聽錄音,能不能作為證據,也要看法官怎麼看了,還有我怎麼來爭取了,因為並不是目的性的監聽,也許能作為旁證,給陪審團聽一聽。當然,我還是那句話,這個錄音,本來也不是上庭用的,對吧,要說我主謀殺人,本來就沒有明確的證據,很難送我上被告席。」
張賢和苦笑,想了想,「好吧,專員,從五天前,我開始監聽的這裡,但是,如果內部調查科給我處分還好,如果認為我嚴重違規,要送我上法庭,得您做我的辯護律師。」
陸銘一笑:「這還用說嗎?」伸手,「賢和,這個情我記下了!」
張賢和深深嘆口氣:「我本來就相信官長您,隻是想不到,原來是雷諾先生……」
陸銘笑笑:「你繼續監聽!」
出來後,陸銘又進了一間小屋,拿起電話,撥了個號。
響了幾聲後,那邊接起。
「程檢,謝了,我感覺差不多了,幾天後,應該就會有眉目,儘量爭取,還能趕得上我的電視辯論。」
那邊的人,好像錯愕了好久,終於苦笑道:「你還想著競選呢?不可思議,你呀,真不可思議。」
「總之,謝謝程檢了!」陸銘笑笑。
「我什麼都不知道,但是,有人舉報,雷諾影業洗錢,我要張組長進行初步的調查而已。」
陸銘笑笑:「我明白。」
那邊的人,猶豫了一下,「其實,你剛出事情的時候啊,漢斯先生給我打過一個電話,說如果你需要幫忙找到我,要我儘量幫你。當然,有沒有這個電話,我能幫的,也一定幫,隻要別違規。」
陸銘有些詫異,漢斯先生?突然明白過來,是克莉絲汀法官的大哥,自然是,克莉絲汀求的他大哥,畢竟從某種角度,這位公儲的麵子,肯定比克莉絲汀的要大。
掛了電話,陸銘心裡輕輕嘆口氣,自己出了事,累得多少人擔心?感覺,這輩子,自己也值了。
拿起麵前卷宗,又看起來。
前幾天,就是雷諾夫婦和龍虎豹去大龍鳳的那天,在溫德寶,恰好收到內奸被抓到的密信。
內奸也交代,他的上線,就是謝爾弗,也就是樓上,現今被自己監聽的這位。
老雷諾的私人高級顧問。
內奸被抓到的那一刻開始,就很配合,尤其是,見到老鯰活生生出現在他麵前。
他甚至還興奮起來,因為他知道,歸根結底,他並沒有造成什麼實質上的傷害。
如果配合好自己,說不定,這條命還能保住。
另一條線,也就是那個穿著步雲鞋假扮老鯰拿電報的高平,鐵膽黨前成員,為雷諾影業洗錢的那位,同樣聯係密切的,也是這謝爾弗。
甚至,那北方商人真實身份,都是這謝爾弗曾經的雇員。
那麼顯然,在構陷自己的這場行動中,謝爾弗,是老雷諾的代言人,也是他的防火牆。
是所有行動的真正下命令的執行者。
不過,這種人,就算抓了他,也根本問不出什麼。
他和老雷諾的密談,就更無從查證。
而這時候,大雷諾夫婦出現了。
簡直就是現成的催化劑。
自己就裝作綁票了他們,更派人給老雷諾打去匿名電話,要他想辦法給自己洗白,不然,他的大兒子和兒媳,都會死得很慘,而且,保證死前所受的折磨,會令他們後悔來到人世間走這一遭。
老雷諾終於慌了,這才會幾次直接打電話,和謝爾弗在電話裡,就談論這些密辛。
而謝爾弗的電話,已經被碧珠,神不知鬼不覺安裝了竊聽器。
當然,現在都是有線監聽,隻能在謝爾弗樓下單位,成立了這個臨時指揮部。
想想,還真得感謝大雷諾,自己正琢磨想個什麼招,要逼得對方主動動起來,隻有逼得對方動起來,才會有破綻。
這時候,大雷諾就送上門了。
大雷諾,作為雷諾影業的接班人,所有構陷自己的事情,老雷諾自然會瞞著他。
這樣,哪怕最後出了事,他這個大兒子也不會被牽連,雷諾家族,還是後繼有人。
但這也導致這傢夥,以為自己真的殺了邊界委員,眼看要被擊倒呢。
他和小雷諾很要好,兄弟情深,這才跑去溫德寶的地盤,準備看自己的笑話。
而且,和劉守業不知道怎麼談的,有龍虎豹作陪,想來裝模作樣承諾,以後溫德寶,也會是龍虎豹的人保護的場所。
結果,變成了送貨上門。
想著,陸銘搖搖頭,起身出屋,又進了另一個小屋。
大雷諾和凱薩琳,都戴著手銬和腳鏈,被塞著嘴,坐在屋子角落。
這兩人被關這裡,自然不會令張賢和看到。
張賢和自己也明白這裡可能有很多秘密,也堅決不去不該去的房間。
看著滿臉驚恐失色的大雷諾,昨天張賢和沒在的時候,拉著他夫婦聽了一段老雷諾和謝爾弗對話的錄音。
「雷諾先生,你父親構陷我,你勇於舉報,這幾天才和我在一起對嗎?要一起對抗你父親的陰謀。」
「還是你和你父親是同夥,去了大龍鳳要暗殺我?」
「結果,我受了傷,剛剛才甦醒,這才知道你們兩個被關了幾天了,是我手下人不懂法,我會令他們去自首。」
「你們應該還記得,我從大龍鳳出去,是被擔架抬出去的。」
陸銘笑著,指了指自己左肩,「我這裡受傷,會很痛的,尤其是,要自己對自己開槍,所以,這種痛,你將來會加倍嘗到。」
大雷諾眼裡,已經全是恐懼。
陸銘看著他,「所以,你是選第一個答案,還是第二個呢?實際上吧,就算所有的事實講出來,我隻會受到同情,你應該明白這一點,我現在,隻是給你個機會,也是給你父親個機會,你父親,為什麼所有的事情都沒跟你講,就是為了保護你,你應該知道他一片苦心,他如果在,你想想,他會讓你選哪個答案?」
「如果是第一個答案,你點一次頭;第二個答案,你點兩次頭。」陸銘笑笑。
大雷諾痛苦的搖頭。
陸銘蹙眉看向旁側凱薩琳:「這樣看著我乾什麼?我根本沒摸到你好嗎?你自己也知道的,我就是做做樣子,電影裡叫錯位,不過,讓你受羞辱,我確實是故意的。」
凱薩琳一直仇恨的盯著陸銘,此時,更嗚嗚的,好像要說什麼。
陸銘搖搖頭,也不理會她,看向大雷諾,「如果你還不給我答案,我走了,下次再進來,可能給你的選擇又不一樣了,畢竟,外麵的情形,時刻都在變呢。」
說完,陸銘起身就想走。
「嗚嗚嗚」,大雷諾發出聲音。
陸銘轉身,卻見他痛苦的閉上眼睛,緩緩的,點了一次頭。
陸銘嗯了一聲,「明智的選擇,雷諾家後繼有人,你的父親,會為你的選擇感到自豪的。」
大雷諾好似全身力氣都沒了,慢慢,癱躺在了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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