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調查(2 / 2)

花床單床鋪很整潔,床頭擺著黑色床頭櫃、疊得整整齊齊的被褥等。

「陸律師,我,這樣……是不是對不起紅梅……」

楊嫣然看著陸銘東翻翻西看看的,神色很複雜,她領著律師來,就很不情願,但如果不想沒了工作,隻能聽大老板的。

陸銘並不言語,伸手打開床頭櫃上一個個抽屜。

既然你選擇背叛朋友,現今說這些懊惱的話,沒什麼意義。

自己也不會說什麼鄧紅梅如果是誣陷劉董,那麼咱們就是正義的這種虛偽的言語。

作為辯護律師,既然答應接了這個案子,那麼哪怕劉老財實際真是施暴者,但從現在開始,自己也一定要維護當事人的利益。

如果施暴者安然無恙,那是控方的責任,是控方沒能搜集足夠證據說服法官和陪審團。

是控方沒有儘職儘責。

辯方儘最大努力維護當事人,實際上,就是要求控方查案更加細致認真,從而減少冤假錯案。

這就是控辯雙方存在的意義。

嗯?

抽屜報紙下麵,竟然存摺就這樣放著,陸銘拿出來看了看,又放了回去。

還有幾個一模一樣的藥瓶,空藥瓶都保存的特別細心的樣子,擺的整整齊齊的。

「走吧!出去和這裡的租客們聊聊!」陸銘向外走。

楊嫣然立時鬆了口氣,在這裡時間越長,越發的有負罪感。

陸銘和這個大雜院的租客聊了聊,又去臨近幾個雜院和大爺大娘們聊了聊。

直到出了弄堂回到車上,鄧紅梅夫婦也沒有回轉。

黑色轎車裡,劉克星臉色陰沉,潘蜜菈見陸銘上車,身子微微傾過來,低聲說:「劉克月和鄧紅梅一直沒有離開,而且,兩人很親昵,劉克月還握鄧紅梅的手來著……」

「有什麼發現嗎?陸辯?」劉克星轉頭問陸銘。

楊嫣然立時討好的說:「聽他們一個院的老王大爺說,最近鄧姐的丈夫換工作了,原來拉黃包車的,現在去一個小公司做職員了。」

劉克星冷哼一聲,「看來是不缺錢了,而且,有人給安排工作啊!」說著話,恨恨看了茶餐廳裡一眼。

拉黃包車是體力活,而且比較有彈性,勤快的話,賺的不少,拚命乾的話,一個月能拿到百八十元,就是又累又臟,工作也不體麵,被人瞧不起。

小公司職員,賺的就少了,在北關,月薪四五十元是常態,收入低的,可能一個月才三四十元。

但文員工作比較體麵,也清閒,有的工作,還需要名流介紹信之類的。

所以說,鄧紅梅的丈夫從勞力變成職員,反而是家裡已經不差錢的表現。

楊嫣然詫異道:「二少爺,您還懂這些?」

陸銘則看著劉克星,若有所思。

「陸辯,您看,我們還需要去哪裡?」劉克星問。

「送我回律所吧。」陸銘笑笑。

回去的路上,陸銘去了家藥店買了兩味感冒藥,在裡麵聊了會兒,又在一家書店,買了幾本書。

</p>

</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