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初。
李燁第一次麵見慈禧的時候。
想這位大夏的東宮太後娘娘,是何等的倨傲?
李燁站在它的麵前,它甚至連眼睛都懶得張開,更彆說是看上李燁一眼了。
但如今。
數日過後,攻守之勢易也。
李燁站在慈禧麵前,雲淡風輕,一如當日。
而慈禧,卻早已不能保持當初的那份氣度。
溝壑褶皺遍布的老臉上,即便有脂粉的遮蓋。
卻也不能隱藏住那張形如老樹皮一般已經毫無生機的臉皮。
扯開了最後一絲遮羞布。
李燁如今給慈禧剩下的,隻有那眼眸中最後的怨毒和不甘。
所有的毒計,都已經挨個施展。
不但沒有傷及李燁分毫,還讓局勢是走到了今天這一步。
即便慈禧再過愚蠢。
它也知道。
如今的京城,已經不再是它慈禧的京城。
他的新主人,名叫李燁。
所幸。
在它心中,自己還不是沒有翻盤的機會。
見得如當日一般,昂首挺胸,傲然的屹立在自己麵前的少年天子。
慈禧咬著牙,終究隻能蹦出來一句:“哀家會回來的。”
李燁麵帶淡笑。
卻根本沒有回應些什麼。
目光在慈禧,秦檜,和珅,錢謙益等人的身上一一的掃過。
隨後。
當著這京城萬民的麵。
朝著慈禧微微一拱手,朗聲道:“恭送大夏東宮太後,南遷。”
一聲呼喊。
幾乎現在所有的人,都是將目光放在了這邊慈禧等人所在的攆駕上。
鄙夷,敵視,不屑,憤恨……
當無數道的目光,向著慈禧等人投過去的時候。
它們這群人,一個個的仿佛是一群陰溝裡的老鼠,從未見得天日,卻是一朝被拉到了烈日之後暴曬!
刺眼的目光,仿佛一把把刀子。
狠狠插進了它們的身體裡。
火辣辣的。
讓他們自行慚愧的低下頭,再沒了直視陽光的勇氣。
在李燁,以及京城萬民的注視下。
這群人終究還是連滾帶爬的狼狽逃離了。
像極了一條條夾著尾巴的喪家之犬。
當最後一道攆駕離開了東直門。
慈禧終於還是忍不住撩開了車簾。
向著京城望去。
碩大的東直門赫然眼前。
唯獨東直門裡麵的人和物,卻已經變得模糊。
一張老臉之上,滿是殺意。
怨毒,不甘……
卻又無可奈何。
狠狠一咬牙,直接望向了一旁的秦檜:“接下來,你該知道做什麼了吧!?”
說這話,慈禧一麵將滿是記載了京城防務的布防圖,直接遞給了秦檜。
這邊的秦檜亦是滿臉的笑意,麻利的下跪拱手:“老佛爺放心,奴才一定將這京城布防圖,交到居庸關的匈奴冒頓單於手中!”
慈禧神色稍緩,這才是點了點頭,沉聲道:“你此去,除了遞交布防圖之外。還需見得李鎮,告訴他不必心急。”
“隻要那小畜生一死,咱家和他很快就會再回到京城!”
秦檜低頭:“奴才謹遵老佛爺之命!”
慈禧點頭,再一次望向京城的方向,不住冷笑:“既然這小畜生冥頑不靈,那可怪不得哀家了!”
“這京城,哀家讓你守不住,你便守不住!”
“天子寶座,豈是一個賤婢所生的卑劣之人能染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