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堅持了下來,他慢慢克服了無法移動,無法動作,沒有身體的恐懼和混亂,他也慢慢從多角度視覺和聽覺的衝擊下一點點適應過來。
這不隻是精神上的考驗,也代表著*上的改造已經開始。
清晨,這座似乎處於古代的寺廟中。
他看到一個廣場上,無數沙彌在習武,鍛煉。
他看到大殿內,無數和尚在誦經。
之後又是遊人如織,無數的男男女女來上香拜佛。
但他隻能看著,隻能聽著。
他看到有人在為了前途而祈禱。
他聽到有人為了緣分而叩首。
有人為了錢,有人為了權,有人為了健康,有人為了愛情。
時間一天天過去,左誌誠隻能這樣看著聽著,卻無法動彈,無法說話,無法對眼前的世界產生任何的影響。
他曾經看見廂房內,一名和尚將一名少女迷暈,然後上下猥褻,但他隻能這麽看著,無法動作,也無法出聲。
他也看見過柴房內,兩個和尚脫去了衣服,化為兩具*的男性軀體糾纏在一起,但他隻能看著,甚至連眼睛都沒辦法閉上。
他也看見後院裏,小沙彌被老和尚殺死,被扔進了枯井之中化為一具白骨。
他也隻能看著,隻能看著小沙彌的屍體緩緩變成白骨,老和尚仍舊榮華富貴,安享晚年。
他還看到過無知的婦人來求子,看到和尚迷惑婦人,以肉身布施。
災荒之年,有和尚犧牲自己的食量,分給廣大災民,最後甚至餓死,他隻能看著,無能為力。
有一年,有一個和尚來到這裏,為了救落水小孩而丟了性命,他無能為力,隻能看著。
人世間的至惡和至善都在他的麵前不斷發生,但他不能動,不能說,隻能這麽看著,這麽聽著。
發瘋的感覺一波又一波來襲,左誌誠隻能忍耐,隻能堅持。
一年又一年過去,寺院繁榮過,衰落過,最後化為了一片廢墟,過了一段時間又被人建造成了別的東西,有酒樓,有客棧,有莊園。
人與人各種各樣的悲劇和喜劇發生在左誌誠的麵前,他憤怒,他激動,他瘋狂,他沉默,直到最後的麻木,但不論他有怎麽樣的心情,都不能說,不能多,隻能繼續看著,聽著。
安忍不動如大地。
幾百年的歲月過去,他隻能看,隻能聽,甚至忘記了說話和動作的能力。
99%的衝關者最後選擇了自殺,或者直接變成了植物人。因為這是揠苗助長,強行拉伸人的精神以適應*感知器官做出的重構改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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