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少年平靜的臉龐,左誌誠淡淡地說道:“那麽,我在你的身上取走一塊肉,事後會給你一千錢,沒問題吧?”
少年點了點投頭,眼光中閃過一絲堅定,突然說道:“大人,你很厲害吧?”
“嗯?”左誌誠瞥了瞥手術台上的少年,並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
“我聽莊園裏的人說,您是四王將之首的天蛇王,是整個南灣最強的男人。”少年仍舊鼓足勇氣說道:“能不能……讓我變強?我可以不要錢,可以追隨你。我會非常聽話的。”
左誌誠的嘴角微微翹起,他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股熟悉的光芒。那是屬於仇恨的光芒。記得上一世的時候,他在戰場上看到過太多這樣的視線,都是屬於那些十幾二十幾歲的小孩的。
看樣子這個少年父母的死因,另有隱情,不過左誌誠並不關心那些。
紅外視線張開,微微掃了掃對方身上那道微弱的,如同隨時會熄滅一樣的先天一氣,左誌誠想了想說道:“想要變強……我的確可以給你機會,不過以你的素質,說不定會死,這樣你也願意麽?”
少年咽了咽口水,雖然眼神中有一絲恐懼,但很快就被更多的仇恨所覆蓋:“即使那樣,我也在所不惜。”
左誌誠冷笑:“那也行,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徐鴻飛。”
“好,徐鴻飛,接下來我開始手術,手術完結之後。你便不再是你自己了。你會是我的工具,我的刀,我手裏的劍。”
左誌誠的眼中閃過一絲莫測的光芒,下一刻,麻藥已經被打入了徐鴻飛的身體裏。讓對方徹底失去了意識。
“但再也不會是你自己。”
……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也許是幾個小時,也許是幾天。
徐鴻飛模模糊糊地睜開了眼睛,眼前又白色的光線在閃爍。
幾分鍾後,他的大腦才徹底蘇醒過來,全身上下一陣陣的酸弱無力朝他襲來。大腦處更是伴有嚴重的眩暈和疼痛。
左誌誠的身體在他的身邊響起:“你睡的時間太久了,會有些暈,起來走走就好了。”
徐鴻飛揉著腦袋,緩緩坐了起來,便發現自己似乎處在某個地下室之中。四周圍是無數明亮的火光,將整個地下室照地無比光亮。
他突然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右腳掌,那裏似乎多了一個傷口。他抬起腳掌看去,就發現應該是傷口的地方已經是徹底愈合了,一道紅色的鮮嫩疤痕就如同是一條蜈蚣一樣,正匍匐在那裏。
那裏正是命叢地煞的位置,徐鴻飛不知道什麽命叢,看到傷口他隻是想到:“記得手術前我也沒這個東西。醒過來,傷口都愈合了,看樣子我真的睡了很長時間。”
左誌誠清冷的聲音遙遙傳來:“別傻站著。你不是想變強麽,那就過來。”
徐鴻飛緩緩走了過來,就看到左誌誠正坐在一個輪椅上,他的麵前,是一具已經有些血肉模糊的屍體。
看到那不知道遭遇了什麽酷刑的屍體,徐鴻飛的心中陡然間出現了惡心的感覺。但是卻被他強忍著沒有吐出來。
左誌誠看了看徐鴻飛臉色蒼白的樣子,點了點頭:“接下來你就暫時是我的助手。把這具屍體包裹起來。”左誌誠指了指地上的大麻袋,便用手推動輪椅。轉到了另一邊的書桌上。
徐鴻飛看著實驗台上那越看越惡心的屍體,眼中閃過強烈的惡心感,但最終還是走了上去,將屍體一點點裝進了麻袋之中。
左誌誠瞥了他一樣,便沒有再看,而是對著桌上的文件開始記錄起剛才的試驗數據。這是他在用死囚進行人體改造的實踐。可惜他這方麵的經驗實在太少,幾乎沒什麽死囚能活下來。
至於身體下的輪椅,是因為移植了地煞的關係,正在等待命叢徹底渡過適應期。
和上一次移植屍脈不同,這次的地煞之前沒有進行過任何修煉於培養,還需要左誌誠自己的身體修煉一下。
不過擁有已經達到不漏境界的夜海,他全身都已經被命叢的觸須覆蓋,所以地煞適應的過程會很快,他估算了一下,大概還需要三天就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