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這句話,海龍幫的幫眾們一臉囂張地離開了,隻剩下蔣天正一臉陰色,還有好幾名學員也默默地離開了,他們是害怕海龍幫的威脅和報複,所以離開了。
而一旁的左誌誠也沒有想到,自己殺了梁武之後,海龍幫竟然會誤會是蔣天正出的手。不過他想想又釋然了,一是新陸城中,有這種膽子,這種實力的人,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蔣天正。
其次就算不是,作為在百姓中擁有足夠威望,甚至敢在海龍幫麵前庇護他人的蔣天正,想必也一直是海龍幫的眼中釘肉中刺了,這次就算不是蔣天正出的手,對於海龍幫的人來說,隻要除掉了蔣天正,他們在新陸港的聲望將更加無可比擬,梁武被殺的影響也會徹底消除。
不過光是眼前這個李四,恐怕在擂台上打不過蔣天正。蔣天正之所以心有顧忌,無非是他打得過一個李四,卻不可能打得過整個海龍幫。
而作為一個明麵上的人物,他的武館,他的女兒,他的那些學員們,便是他最大的破綻。讓他不敢放下一切,徹底與海龍幫放對。
留下來的學員也是滿臉擔心,他們甚至都不知道蔣天正和李四之間誰強誰弱。
之前和蔣晴對練的瘦弱少年阿飛說道:“聽說李四五歲之前,都是被野狼養大的,是翻海龍出去打獵的時候,在一個狼窩裏找到的。”
“聽說他七歲的時候,就打死人了。”
“瘋狗的外號又不是白叫的,整個新陸港,能夠指揮的了這條瘋狗的,也就隻有翻海龍了。”
整個下午,學員們都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也不斷有學員們提早離開,似乎害怕牽連到自己。
一名十多歲的少年提著兩隻鹹魚來到武館,四處打量了幾眼,最後走到了蔣天正身旁。
“蔣師傅,這是我媽說要送你的。”
蔣天正陰鬱的臉龐上閃過一絲笑容:“謝了小鍾,替我跟你媽媽說聲謝謝。”
少年卻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蔣師傅,我媽說這裏太危險,讓我不要在這裏練拳了。”
蔣天正臉色一窒,歎了口氣,拍了拍小鍾的肩膀:“沒事,不過你一個人呆在家裏的時候,也記得要練拳,有什麽問題隨時都能來問我。”
阿飛突然衝了上來,一掌拍在小鍾的後腦勺上:“你搞什麽搞!這種時候走,有沒有點義氣啊。”
“阿飛,沒事。”蔣天正說道:“小鍾,你走吧。”
短短幾小時的時間,就有四分之一的學員離開,大多數是小孩和上了年紀的中年人。大嘴黃和阿飛在一邊氣得直跳腳,不停地說這些人不講義氣。
不過在心底裏,他們也知道這再正常不過,蔣天正的武館本來就沒什麽特別強的束縛力,平時仗著蔣天正的威望,自然能夠維持。但是一旦海龍幫正麵壓上來,許多一般學員自然不可能憑著一口義氣,為了武館和海龍幫作對。
而武館這邊真正能打,也就蔣天正、蔣晴,還有阿飛,大嘴黃幾個,對比海龍幫的數千人,一旦對方不講道義,直接壓上了的話,武館的形式更加堪憂。
想到這裏,蔣晴的臉色更加難看。
大嘴黃拍了拍一旁左誌誠的肩膀說道:“你小子倒挺講義氣的,想不到才在武館待了幾天,竟然就敢留下來。”
左誌誠笑笑,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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