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回事?”
“誰喊救命?”
一大波村民趕來之後,左顧右盼,卻沒有發現什麽不對。
這個時候,那人仿佛看到救星似的,急忙躲在幾個村民的背後,帶著哭腔道:“大叔,大媽,大爺,救命啊!”
一幫人麵麵相覷,突然之間有人咳嗽一聲,揮手道:“沒事了,大家走吧。”
“唉,早知道是他叫,我們就不來了……”
“嚎什麽嚎,殺豬呢。”
一幫村民又是翻白眼,又是責罵,就要散去。
見此情形,那人也急了,大聲道:“我說各位大叔大嬸,老哥老弟,我們好歹也是同村同族的親人,你們可不能見死不救不啊。”
沒人理他,繼續散去。在那人的糾纏中,有人損了一句:“……你還沒死呢,叫我們怎麽救?等你死了再說……”
“就是,就是。”其他人深以為然,不斷附和。
那人傻眼了,十分的無語。不過也看得出來,做人混到他這個程度,倒是非常的失敗。同村的親人,把他當成是仇人一樣看待,說足夠說明問題了。
當所有人都覺得你是錯的時候,未必是眾人皆醉你獨醒,或許是你真的錯了。
那人雖然也知道,自己不受村裏人待見,但是也沒有想到,居然這樣不受待見。一時之間他也懵了,呆若木雞。
不過村民之中,終歸有一兩個好心人,停下了腳步。回頭勸告道:“二賴子,你都三十大幾的人了。就不能長點性子麽?一大把年紀的人了,還這樣胡鬨。你虧不虧心啊。”
“每年的清明重陽,你爹媽墳上長滿了草,都沒見你回來過。”有人以恨鐵不成鋼的語氣斥責道:“而你每次你回來,總是鼻青臉腫的,一看就是在外頭闖禍了,才回來躲風頭。你總是這樣,叫大家怎麽救你?”
“救什麽救,乾脆讓他死在外麵算了,自生自滅!”
“死了乾淨。大家眼不見,心不煩……”
一幫村民一通大罵之後,也散得差不多了。不過也有幾個人留了下來,然而卻不是搭理那人的,而是笑眯眯朝方元等人走去。
一個人熱情說道:“幾位兄弟,你們不是說要去幾天的麽,怎麽這樣快回來了?是不是遇到什麽意外情況?有事就說,我們能幫忙肯定不推托。”
也難怪村民這樣熱情,主要是來村子的幾天。方元等人不管是吃是住是用的東西,都是付了錢買的,而且出手大方,從來不拖欠。
這年頭。有錢的就算不是大爺,也基本能夠橫著走。況且方元等人又不驕橫,大家一起吃肉喝酒的。多少也有些交情。
如果方元等人真遇到什麽事情,村民們自然不會袖手旁觀。這樣截然相反的態度。卻是讓那個風水師又傻眼了。
“大伯,他們就是打我的人。你們怎麽能夠助紂為虐呢?”那人委屈叫道,估計連想死的心都有了。
可是對於他的苦訴,幾個村民一愣之後,頓時嗤之以鼻,壓根不相信。甚至有人義正辭嚴的教訓起來:“二賴子,你是不是又想訛人家?我警告你啊,這裏是村子,可不是外麵,我們絕對不允許你這樣做……”
“你敢訛詐村裏的客人,他們不打你,我們也要打你……”旁人深以為然,板著臉道:“不指望你在外麵學好,但是敢在村子使壞,就不要怪大家不念舊情,把你趕走。”
“……天地良心,真是他們!”那人急得跳腳,說實話都沒人信,感覺很悲劇。
事實上這人與村民一直使用方言交淡,方元等人也聽不明白,但是連猜帶蒙的,通過他們的表情反應,也能夠猜出幾分來。
這個時候,方元忽然開口道:“幾位大叔,你們在說些什麽?這位大哥是誰呀,好像對我們有些……不滿意?”
“……誤會,一場誤會。”一個村民大叔急忙用生硬的普通話解釋:“你們不用管他的,其實他是……他是……”
村民大叔有些為難,一時半會的不知道怎麽形容。就在這時,旁邊有人接話道:“他是騙子,開口就沒有半句真話,你們當他不存在就好了。”
“啊……”那人胸口一悶,整個人身體一震,就好像被大錘子砸中似的,他也沒有想到在村民的眼中,自己居然是這樣的形象。
刹那間,他心灰意懶,表情黯淡,默默地掉頭而去。
見此情形,一個村民心中不忍,小聲道:“我們這樣做,是不是太過分了?”
“這也是為了他好……”旁邊的村民不為所動:“這也是大家商量好的,好好的敲打他一番,才有可能讓他幡然醒悟。不然的話,他這一輩子,就這樣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