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醒醒!”
就在這時,一股天籟之聲,仿佛在飄渺虛穴中傳來,直接把煙火喚醒了,輕易他把拉回到了現實之中。
煙火迷茫睜眼,首先映入眼簾的卻是一條手串。手串上的一顆顆珠子,就好像太陽一樣散發出無比的熱量,把全身上的寒氣驅散乾淨。
鮮活的生機元氣,逐漸在他身上中流動起來,也讓煙火重新恢複了感知,不過他依舊還是有些迷茫,渾渾噩噩的有些搞不清楚狀況。
與此同時,又聽有人說道:“醒了,就代表沒事了。不過應該是被傷了神,需要靜養一段時間。回去喝點安神的中藥,再睡一覺明天就好。”
聽到了這聲音,煙火心弦一動,突然反應了過來,思緒如潮湧,一切都想起來了,然後本能的反駁起來:“我沒事,不吃藥……”
話一開口,煙火卻發現自己的聲音,忽然變得十分的嘶啞乾澀難聽,好像得了重病似的,非常的虛弱無力。
“你現在可不是沒事的樣子。”方元湊了過來,稍微打量就搖頭道:“不要逞強了,還是乖乖回去療養吧。”
說話之間,方元也有幾分歉意:“寸先生,這事怪我。明知道有一定的危險性,還讓他去體驗,回頭恐怕還要請你代我向段老說一聲對不起……”
“方師傅,這事不怪你。”寸福生寬慰道:“是這孩子好強,非要逞能,現在吃了苦頭,那是他自找的,怎麽能怨你呢。”
煙火聽了,心裏那個悲涼呀,簡直比六月飛雪還淒愴。他努力掙紮,才發現自己被幾個保鏢攙扶著,全身軟綿綿的沒有半點力氣。
不動還好,這一動彈,煙火就感覺一股倦意襲來,眼皮都睜不開。在快要睡去之前,他忽然冒出一個念頭,千萬不要得罪風水師,不然被陰了也無處說理去……
看到煙火又暈了,寸福生難免又是一陣緊張,不過當確定他隻是昏迷過去,寸福生心裏隨之鬆了口氣,連忙吩咐道:“你們幾個,把段少爺抬下去,送到醫院療養。”
幾個保鏢連忙點頭,輕輕鬆鬆把人抬下山了。
此時,方元也開口道:“寸先生,我們也回去吧。”
“呃?”寸福生一怔:“方師傅,不繼續研究了嗎?”
“研究得差不多了。”方元解釋道:“現在需要做的,就是把研究結果與打聽回來的消息印證一下,這樣應該能夠還原事情的真相。”
寸福生一聽,立刻表態道:“方師傅你放心,很快就會有結果。”
寸福生口中的很快,也是第二天的事情了。這也算是比較有效率的速度,畢竟要從兩個村子之中探究一段塵封多年的舊事,不僅是問村裏老人那麽簡單而已,說不定還要查閱地方誌之類的史料,這又要請動專家學者之類的人物來幫忙了。
當然,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反正寸福生說事情已經打聽清楚了,方元等人自然也不懷疑,直接過來聆聽結果。
還有躺在醫院的煙火,不知道是寸福生通知他的,還是他聽到了風聲,也拖著“病軀”來湊熱鬨。休養了一天,他的精神是恢複了,但是臉色卻有些蒼白,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樣,走路顫悠悠的,仿佛弱不禁風。
最好笑了是,他看到了方元,就好像老鼠看到了貓,立刻遠遠躲到一邊,硬是不敢靠得太近,免得又遭受到了算計。
對此,方元啞然失笑,隨之直接談正事:“寸先生,你現在可以說了,那兩個村子之間,到底有什麽糾葛。”
“方師傅,你推斷得沒錯。”寸福生歎聲道:“那兩個村子,在一百多年前,的確有一段仇怨,以至於到了現在,還有幾分老死不相往來的意味。”
“什麽仇怨?”包龍圖好奇道:“宗族鬥爭,還是奪水之恨?”
“具體是怎麽結的仇,也有些說不清楚了。”寸福生輕聲道:“總而言之,從建村之始,兩個村子就相互仇視,然後代代沿襲,兩村人各有死傷,仇怨也越結越深,到了不能調和化解的地步。特別是在一百多年前,怨恨值達到了最高峰,幾乎發展到日夜械鬥的狀況……”
“就在那段時期,一個轉機突然出現了。當然,這個轉機對於其中一個村子來說,那是重大的轉機,對於另外一個村子而言,卻是天大的災難。”
寸福生娓娓道:“一個村子經過多年的供養,村子的一個讀書人終於不負眾望,金榜題名考中了進士。而且聽說他還得到了皇帝的賞識,禦賜錦袍榮歸故裏探親,名副其實的衣錦還鄉啊。”
“消息傳了回來,兩個村子反應自然截然不同。一邊是喜出望外,歡呼雀躍,一邊則是愁眉不展,如喪考妣。眾所周知,在官本位決定一切的古代,一個村子的親族之中出了一位官員,就意味著另外一個村子要倒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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