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證終歸隻是旁證,缺乏了直接的證據,不足以讓人信服。【,不能百分之百的確定下來,大家始終有疑慮,不能安心。
這個時候,蔡建中苦笑道:“帝王風水,向來是風水家的禁忌,屬於‘絕’學。一般的風水師,根本沒有這方麵的傳承。隻能私下揣摩,至於準不準,也極少有驗證的機會。”
“在古代,古人對於帝王風水龍脈的重視程度,基本上和江山社稷等同。特別是帝王級的陵墓,保護措施相當嚴格,是不能亂動的。不要說亂動了,就是進去看看,都有可能遭受殺頭之災……”
蔡建中輕聲道:“這種情況下,估計也隻有皇家風水師,才有資格察看皇陵風水的狀況。一般人隻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以空談居多。”
“當然,現在好多了,皇陵成了旅遊景點,可以隨便參觀,現在風水師才算是能夠一窺全貌。但是實事求是的說,現存的皇陵很多是受到兵災破壞了,與古時多少存在一些差別。這種細微的差異,很可能失之毫厘,謬以千裏。”
蔡建中沉聲道:“況且但凡皇陵,在經過大興土木之後,風水實質已經掩蓋在華麗的工程建築下麵,我們看到的多數是表象。這表象是否準確,那就不得而知了。”
“雖然說古代帝王皇陵的選址,差不多都離不了一個共同的標準。就是龍、穴、砂、水、山,無美不收。形勢理氣諸吉鹹備。”
“但是標準看似簡單,一旦具體實施起來,內容就複雜了。在執行時忌諱很多。左右護砂,環抱拱衛,溪水分流,藏風聚氣,近案似幾,遠朝如臣……”
蔡建中列舉起來,歎聲道:“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道理是這些道理。然而怎麽把道理聯係實際情況,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這話說了,相當於沒說似的。”包龍圖有些無語。
“你說對了。”蔡建中點頭道:“一般風水師缺乏經驗,隻能作出模模糊糊的判斷。所以就算這裏有天機**鎖。也隻是說明此地極貴。至於是‘帝’。是‘王’,還有待商榷。”
“怎麽商榷?”包龍圖又問道:“難道就不能拿出切實的證據來麽?”
“你也看到了,四周雲霧重重,連最基本的分金立向也做不到。”方元沉吟道:“唯一的辦法,就是下笨工夫了。”
“什麽笨工夫?”包龍圖急忙問道。
“翻山越嶺翻斷腿。”方元說道:“踏破鐵鞋,把四周山頭全部繪製出來。就算數據失真,也起碼知道大概的輪廓。有了參照物,一切就好辦多了。”
“對。就是這樣。”蔡建中深以為然。
“我立即叫人來。”杜老板急忙道:“我認識專門做繪測工程的人,他們非常專業。常給國家工程繪製地圖……”
“這樣太慢了。”包龍圖眨了眨眼,小聲道:“你們不是說,這裏有鎖麽。如果把鎖打開,會有什麽樣的狀況發生?”
“嗯?”一瞬間,眾人一驚,反應各異。
“對啊,開鎖。”包龍圖屬於看熱鬨的不怕事大,興致勃勃道:“蔡師傅,你師門典籍之中有沒有這方麵的記載?”
“這個……”蔡建中目光閃動,十分遲疑:“倒是沒說。”
“就算沒說,但是我想,肯定能夠開鎖的吧。”包龍圖分析道:“你們想想看,既然是鎖,說明這是一種機關,能夠打開的機關。不然的話,直接斷龍脈、斬王氣就好了,又何必大費周張把天子氣鎖起來?”
“蔡師傅你也說了,鎖陣其實是一種保護。既然是保護,那麽等風頭過了,應該可以把它釋放出來,使之重獲自由吧?”
包龍圖眼中透出睿智之色,一針見血道:“難道你們就不想知道,鎖陣底下的風水寶地到底是有主之物,還是無主之穴嗎?”
“前者就罷了,如果是後者……”杜老板怦然心動,口乾舌燥。
“不管是有主,還是無主,反正也可以肯定,這地穴已經廢了。”方元搖頭道。
“為什麽?”包龍圖驚聲道:“這話你已經說兩回了,你怎麽確定,這裏已經廢了?”
杜老板也十分關切:“方師傅,這天機**鎖不是保護麽,而且又沒人動它,它怎麽會廢了?”
“風水輪流轉,被封鎖了千年,氣脈也應該發生偏向轉移了。”方元解釋道:“況且一路上我吸取教訓,時刻留意山勢的朝向。所以就算進入村中,有迷霧遮掩天機,但是憑借模糊的判斷,我還是發現了一件事情。”